“你是邵德玉嗎?”楊天真瞪大了一雙吃驚的眼睛開口說道。
“對啊,天真表妹!”邵德玉一口一個表妹叫著,把天真都叫糊塗了,邵德玉怎麼成了自己的表哥。
“哦,是你表哥,這麼巧,來,家裡坐。”劉鏑一聽是楊天真家的親戚,很是高興,自從倆人成親後,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楊天真孃家人,連忙也賠出一副笑臉說道。
“是啊,這麼巧,表妹,這位是?”邵德玉萬萬沒想到失蹤了幾個月的楊天真這這給偶遇到了。其實,這時候他的心裡隱隱約約地感到楊天真身邊的這個軍官可能就是趙海英的表哥劉鏑,於是他故意問道。
“這是——我丈夫——劉鏑。”楊天真慢吞吞地有些尷尬地回答著。
“你丈夫,表妹,你都結婚啦?家裡親戚咋都不知道呢?”當邵德玉聽到楊天真說出“我丈夫”這三個字眼的時候,他的內心立即升起一股難以壓抑的嫉妒感和無名的怒火,他恨不得眼下就拔出腰間的手槍,斃了這個搶了他心愛的女人的反動派軍官。
可是,看到劉鏑和楊天真身後遠遠站著的幾個荷槍實彈的警衛,這個念頭又迅即沒了蹤影。
邵德玉吃驚的眼神在不停地從楊天真的臉上轉換到劉鏑微笑著臉上,接著,又快速地回到楊天真尷尬而有些恐懼,甚至還有些依然能察覺到的幸福的面龐上。
“是,家裡都不知道,沒告訴家裡,我自己決定的。”楊天真望著邵德玉的臉色她有些害怕了。
“你都結婚了!”邵德玉又重複了一句,話語流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遺憾。
“對,我自己做主了,表哥,你能幫我給家裡捎個信兒嗎?楊天真說著,扭臉看了一眼劉鏑。劉鏑讀懂楊天真的眼神,留下了兩個衛兵遠遠地看著,自己帶著其他人徑自先回村裡了。
“楊天真,你真的嫁給這個反動派軍官了?”就在劉鏑和警衛們的影子剛剛從視線裡消失,邵德玉就迫不及待地問著楊天真,他的一雙手隨著話語也一併向前伸了出來。
“邵隊長,請你自重。”楊天真並沒有再回答邵德玉關於自己婚嫁的問題,而是冷冷地望著伸過來的那雙大手輕聲呵斥道。
聽到楊天真的話語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種自信和冷漠,邵德玉的手一下子在空中僵住了,但還是下意識地快速縮了回去。
“楊天真同志,你知道組織給你的任務是什麼嗎?你有沒有完成?”邵德玉轉換了口氣,像上級領導一樣嚴肅地詢問起楊天真的工作來。
“請問你是王文瑞書記派來檢查我的工作進度的嗎?”楊天真聽到邵德玉忽然轉換了的有些強硬地語氣,內心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她就害怕有組織的人來問這個問題。
真的,自從那天和劉鏑好了之後,楊天真就害怕遇到組織上的人,更是害怕見到王文瑞書記,她真的很難想像自己是一個特工女人潛藏在劉鏑身邊,欺騙他,利用他,她覺得她應該是用自己的真情來感化劉鏑,讓他心甘情願與自己一道為革命事業奮鬥。畢竟,她知道她是真愛劉鏑的,劉鏑也是真愛著她的。
“楊天真,你在這居然和敵人卿卿我我來了,現在你就跟我走,你要向組織交代清楚,你是不是叛變了?”邵德玉的口氣顯得愈發強硬,甚至冷漠起來。
“我,我,一直在努力爭取他,剛才我還在勸他!”楊天真顯得很緊張,望著邵德玉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甚至有些扭曲的白臉,她有些害怕了。
“哼,我看到的你可是和敵人挎著手在談情說愛!”邵德玉的語氣又顯現出了一種輕蔑的情感來。
楊天真知道邵德玉在藉機報私仇。可是,這個時候,也只有他一個人看到自己和劉鏑在一起,他要是回到王文瑞書記那一說,自己可就有嘴難辯了。楊天真望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