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冬日的天氣寒涼,天空上的雲層越積越厚,烏雲密佈,月光照下來顯得黯淡無光 。
不一會兒,雨水滴滴嗒嗒幾顆落在地上。
下雨了。
剛開始,只是幾滴雨水淅淅瀝瀝灑在臉上,裸露的面板上,冰冰涼涼。
漸漸的,雨勢漸漸變大,最後竟變成了磅礴大雨。
“嘩啦啦!”
一顆顆的雨水從天空傾倒而下,打在地面上濺起水花,陸昭平靜的在暴雨中行走,任由雨水打溼衣裳。
青州城北門,寂靜無聲的夜晚忽然傳來幾道腳步聲,踏在水裡啪嗒啪嗒的響聲讓守城的弟子們警惕起來。
“什麼人?”
一個頭戴銀盔,身披銀甲的青年弟子在城門上望著黑暗裡走來幾人,大喝一聲問道。
陸昭雙手夾住十執令牌,往城門上一甩。
守城弟子接住令牌,看了一眼後立馬向城下的人說道:“是執法堂師兄,快開門。”
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依稀記得今日一早這位執法堂的師兄就出了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不過以他外門弟子的身份,自然是沒有資格去盤問這些的。
玄鐵打造的大門緩緩開啟,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開城門的弟子走出來恭敬朝陸昭行了一禮,“見過師兄。”
陸昭微微頷首,就算打過招呼,正欲進入城門,忽然像是想起什麼,轉過頭盯著那個開門的弟子問道:“你們可知,今日王家可有什麼動靜?”
陸昭的聲音冰冷,那個弟子感覺一個哆嗦,連忙回答道:“倒是沒有別的什麼動靜,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今日王家大門緊閉,沒有人出門。”
“我知道了。”陸昭臉色淡漠,如此甚好,關門打狗都不用他再去到處找人了。
陸昭帶著身後幾人進了城門,無論是衣裳還是髮絲,全都是溼漉漉的。
這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怪異。
開門的那個弟子用餘光瞥見這一幕,心下正感覺奇怪,忽然,他在幾人隊伍的末尾,看到一個雙目呆滯,彷彿丟了魂兒一樣的矮小老頭兒。
這更加詭異了……
進了城,陸昭一步步朝王家走去,驟雨狂風肆虐,將絕大部分聲音淹沒,除了雨聲以外顯得異常安靜。
……
王家府邸。
作為青州最大的家族,王家平日裡來往客人可謂絡繹不絕,大門處的守衛足足有四人,更是能從裡面聽到許多各種聲音傳出。
但今日的王家,卻顯得格外安靜。
除了在大門外因為大雨而稀鬆跑著著幾個行人,大門緊閉,裡面沒有一絲光亮透出。
安靜的像個墳墓!
此刻的王家正廳內,王修遠坐在上首主位上面,面色平靜。
只是放在右側的案桌上的茶被頻繁拿起,出賣了她此刻並不平靜的內心。
下首則坐著七八個人,或老或少,都是王家最嫡系的那一脈。
“爹,你還在擔心這件事嗎?”
這時下首位置一個年輕人突然輕聲開口道:“我王家養的弩箭手幾乎全部出動,還有我王家供奉,擁有先天后期修為。”
“根據何百執的可靠訊息,那陸昭不過就只有一個先天中期護衛傍身,如何在這種情況下脫身?”
說話的正是王修遠兒子,王凌江。
“凌江說的沒錯。”這時一箇中年男人也開口說道,他是王修遠最小的弟弟,看著上頭坐立不安的王修遠,也忍不住勸道:
“大哥沒必要這麼憂心,再者說,不是還有天劍門的……”
說到這裡,他忽然止住嘴,因為他知道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