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秋免開口道,“你知道——”
“秋、秋免……!”
背上突然傳來重量,秋免險些沒能站穩,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他側目看去,只見爛醉如泥的邵仲輝不知什麼時候找了過來,還迫不及待地勾肩搭背,發出淫蕩的笑聲:“別、別走啊!我……我們!去房間裡……繼續!”
秋免捏住他的手腕,從自己肩膀上拽了下來,輕聲問:“你確定還要繼續喝?”
“……”
邵仲輝露出欲嘔不嘔的神情,又堅強地說:“當然……不光是喝了!還可以做一些……有益身心的活動!”
秋免瞟了他一眼,無聲笑了笑,決定用自己的方法幫他“有益身心”,邵仲輝卻看得心花怒放,還以為秋免答應了自己的邀約。
“邵總。”
站在階梯上的人卻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悅耳,帶著顯而易見的煩躁:“不要在鼓翼樓亂來。”
邵仲輝的酒瞬間醒了大半,不如說之前一直在借醉裝瘋:“啊……池總!您也在這兒啊,真巧!”
他雖然客氣,但也不想放棄好不容易釣到的魚,看著秋免的側臉,總是心癢難耐。
“肯定不亂來,我就讓助理開一間房,不打擾您哈!”
“不要讓我講第二遍。”池見英冷冷地說,“鼓翼樓是我名下的產業,滾出去,我不管。”
邵仲輝並不是好脾氣,換了別人肯定要與之爭論,但他醉酒還沒丟腦子,猶記得池見英是個情緒不穩定的真神經病,計較了也是自己吃虧。
“好好好,我換個地方,小秋,我們走吧……”
他正想去攬秋免的腰,聲音卻戛然而止,昏迷前看見的最後畫面是天旋地轉後的樓梯臺階。
秋免拍了拍手,撣去無形的灰塵,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邵仲輝——原地睡覺怎麼不是有益身心呢?
他再次抬頭,看向那位身材不錯的“池總”,接上之前的話題:“請問——”
“滾。”
池總加重了語氣,甚至比對邵仲輝說話時還要惡劣。
“?”
秋免打量了一下左右,頓時心領神會,踢了一腳邵仲輝,讓他從池總的前進道路上滾開。
但這次還沒等他開口,池見英就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自顧自出聲威脅:“滾遠點!我對你們這種人沒有興趣,別在我跟前作秀!”
說罷,他便踏著皮靴迅速下樓,像是恨不得即刻遠離這個地方。
但當他路過秋免身邊時,秋免伸手拽住了他的風衣。
池見英緊急轉頭,瞬間如臨大敵,但在他發飆之前,秋免已經說出了心中所想:“我只是想問你,「天淨沙」怎麼走。”
池見英冷笑一聲:“少來這套,又是什麼異想天開的搭訕方法。”
秋免微微皺眉:“你不是這座會所的持有者麼,問個路也不行嗎?”
池見英稍顯沉默,卻依舊不信他的目的如此純良:“別欲擒故縱了,是誰告訴你我行程的?”
秋免反應了一會兒,見他不答反問,最終得出結論:“所以你也不認路?早說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