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犯罪,重實際行動,如果腦海中的想法也能判刑,那世界上就沒一個人是無辜了,何況還是在不受控制的夢境中。所以融合夢境的審查非常注重主觀意願的判定,如果夢境主人無法控制自身夢境,那麼釀成再大的後果也應該被判無罪,而如果夢境主人存在主觀控制夢境的意願,則需要被帶回解夢基地進行詳細審判,服刑期滿且有悔改意願才可以加入基地進行工作,否則將呆在看守室待定。
“……”
秋免緩緩轉動遲鈍的大腦,那個幕後的蔡醫生竟然沒被捉住是有些意外,但左成傑幫他逃走,秋免卻似乎可以理解。在左成傑的視角中,蔡醫生雖然對他百般嘲諷,卻實在贈予了他母親大筆錢財,更幫助他達成了弒父這一目的。
而在弒父的過程中,無故被牽連到的其他人,恐怕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也怪不得旅夢的潛質很好,在扭曲的結果上也很堅定呢。
至於組織上的人來探視他指的是什麼……應該不是指自己路過的事吧?
秋免眨了眨眼,決定稍微提供一些反向幫助:“這個人會是組織成員嗎。”
他指著孔愷樂問。
「九嬰」掃了眼:“……暫時沒有扼殺春夢的業務。”
秋免其實是明知故問,所以只輕輕哼了一聲。
“那你們加油,我走了。”
「九嬰」本欲說再見,但就在他張口時,他卻好似感知到了什麼,猛然回頭,「路人」雖反應遲鈍了些,但站在他的視角,反而是最先察覺到的變化——地面上裂變出一個手掌寬的洞口,將他和「九嬰」一起吞噬了進去。
說是吞噬,其實只是眨眼的功夫,單純夢境內容出現了轉換,應該是構築群體夢的基底夢境擴大了影響範圍。
但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女僕裝是怎麼一回事?!
秋免瞪大雙眼,用力集中精神,女僕裝漸漸褪去,恢復成他平時的休閒運動裝,他剛鬆了一口氣,專注度有所懈怠,下一刻卻又變回了淡藍色女僕裝。
秋免:“……”
“這是《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故事內容。”另一邊,「九嬰」扶了扶帽子,貌似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順其自然,也許能找到更多線索。”
“那是什麼?”
“……你連獵奇電影都看過,竟然不知道這個?”
“是啊,不看正常人類演的。”
秋免身為一名非科班演員,並沒有正經學過表演,更遑論其中的視聽環節——人臉都認不清呢,還上哪分析表情?加上個人時間被旅夢擠壓,他看過的影視劇數量其實屈指可數。
雖說多藝給他專門安排過表演課程,但他總共也沒去上過幾節,一直以來都是憑藉直覺和文藝言傳身教的經驗在演繹,偏向於構造形象的表現派,在舔顏的偶像劇裡是夠用了,但涉及到正劇或電影就會顯得捉襟見肘。
「九嬰」沉默了會兒:“這是童話故事,動畫版比較有趣,我也不喜歡真人版。”
還看童話故事!那你挺有童心。
秋免嫌棄地捏著裙角:“講什麼的?幫我變回來。”
「九嬰」現在頭腦清晰,理論上很容易做到,但他只是邊說簡介,邊打量了一圈周圍,自動忽視了「路人」的後半句。
“一個名叫愛麗絲的小女孩掉下兔子洞後經歷的奇幻夢境。”
「九嬰」回憶起小時候看過的電影,雖說時間被夢境空間拉長得足夠久遠,但有些印象依然深刻:“這裡是掉下洞窟後的第一個場景,需要喝藥水變小鑽過鎖孔。”
秋免不為所動:“我說,幫我變回來。”
一點求人的態度都沒有,「九嬰」凝視著他,集中精神,緩緩開口:“比起愛麗絲,你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