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做調,姑且不論肚子裡有多少真才實學,但脫口賣弄的詩詞,談吐舉止的優雅,加上最初一直在東區附近的沿海城市搞事,研究人員一直認為他的側寫畫像中經濟實力應當在小康以上階層,再次也不會太差。即便在「預知夢」時他刻意改換以往方式,從農村城鎮抓起,但這也被認為是擾亂偵查方向的一種表現。
然而現在,秋免複述出的畫面與他們的猜想大相徑庭,有著天南海北的差別,甚至代表此前的一眾努力全都是白費,必須從頭改換方案。
蒲新羅想要相信——畢竟秋免實在沒有欺騙他們的必要,但一時之間又不願放棄之前的努力和心裡的疑惑,只能試圖解釋:“會不會是他故意演給你看的?”
秋免睨了他一眼,蒲新羅霎時閉嘴訕訕。
“那個「詩人」夢裡的男人和他是什麼關係。”池見英的關注重點倒是和蒲新羅不同,思緒複雜的腦子立刻想到了很多,“是他復活的「詩人」?年齡也不像父子……還睡一張床呢!”
“不知道,他們看起來沒什麼交流。”秋免想了想,入侵「詩人」的夢境時間短暫,他沒能感知到更多。
蒲新羅涼涼銳評:“就那種居住環境,很難想象除了做夢以外,誰會願意陪著居住。”
說完,他瞬間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詩人」不會是人家的夢養媳吧?這也太雷人了!
顯然,池見英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他竟然接受良好,只是隱約對「詩人」的敵意更重了。
秋免:“……?”
察覺到了微妙的氣息變化,但不知道為何變化。
他倒是更在意“復活”這個形容。
即便是夢境,也無法做到死而復生,它能在你的意識渙散之前,讓你身體上的致命傷重修於好,也能在你的精神崩潰之後,讓你大腦中的某段中樞停止訊號。
但死亡就是死亡,不是想象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那麼簡單的事,如果夢境主人對逝者的記憶足夠完整強大,他也許能復刻一位近似之人出現,但就像寵物逝去後利用它的基因重新孕育出來的生命,相似而不神似,何況夢境的創生比克隆更加殘酷。
秋免之所以瞭解,是因為他也試圖“復活”過他人。
池蓮蓮和秋免的情報為解夢基地搜查「詩人」的現實身份提供了不小幫助,一時間,各大基地的過往檔案被接連調閱,旅夢人們試圖從中找出相關線索。
然而事實上,類似的“復活”案例雖然不算稀奇,但畢竟達成條件十分苛刻,這麼些年總共也不超過50起,大部分都已經當場處理,不太可能有漏網之魚,即便此時再核實了一遍情況,也只找出少數幾個存有疑點的案例等待二次查證,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其中能夠歪打正著的機率幾乎為零。
於是就只剩下了幾種可能性。
第一,這個訊息還是「詩人」放出的煙霧彈,為了擾亂他們的調查方向。但就這點案例排查完也用不了一個星期,就算是胡謅,也會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理繼續行動,被不被騙意義不大。
第二,「詩人」的誕生確實沒有被他們記錄在案。就像過於狹小、過於隱蔽的融合夢境不會引起「華胥」衛星的監測警報,也許「詩人」的出現恰巧符合天時地利人和,既不引人注意、又擁有自我意識。
“但這種可能性真的存在嗎?”
討論室內一片咋舌,所有人都將信將疑。避開「華胥」衛星的眼睛尚且可以接受,但擁有想要毀滅現實世界的獨立極端意識,還是太聞所未聞了。
“說不定「詩人」的原型,我是說他照著‘復活’的真人,就是一個極端恐怖主義分子呢。”各位隊長提出自己的見解,還是有人支援這一套理論的,“不管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