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王國的情況與紫荊花並不相同,他更希望將王國所有石匠都拉攏起來,組成一個唯一的石匠協會。
在貴族為主的王國,他想要組成這麼一個協會,去有組織的對抗貴族,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地進行。
訊息傳送很是隱秘,而且對外的口徑也是為了統一王國石匠學徒的考核標準。這讓哈迪的師傅對外守口如瓶,
除了哈迪外,其他兩個學徒都並不清楚其中的詳情,只以為師傅看不上這點小活兒。
“哈迪大哥,這真的有用嗎?”紅臉男人有些興奮,這讓他的本就紅潤的臉頰更加的紅了。
“我怎麼知道!”哈迪搖了搖頭。再次對著前面的瘦馬揮了一鞭子,這才沉聲道,“不管有沒有用吧,咱們該幹活還得幹活,不然吃什麼?”
“那師傅多久去?”消瘦男人此時也從對女人的遐想中清醒了過來,加入了兩人的討論。對於能直接影響自己生計的大事,顯然比女人更加重要。
“師傅明天就出發!”哈迪想了想,這才回答道,“聚會的時間,大約定在老國王生日那天進行,說是這樣就沒那麼顯眼!”
“啊,那豈不是這次的建造,只能靠我們幾個人了?”消瘦男人驚喜地說道。
他怎麼會不驚喜呢,要是真的只讓他們三人負責這次的建造,他絕對可以擺脫學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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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石匠和其它行業不同,多數都是幾個石匠帶著好些個學徒,共同跟著一個師傅。
他即便成了石匠也不會自立門戶,可收入總能高一些,不是嗎?
看了眼對方興高采烈的樣子,哈迪心中有些不忍。
他非常想告訴對方,你這純粹就是想多了。師傅絕不會允許短時間內有太多學徒成為石匠的,這甚至都和技術無關。
原本他也是不懂這些的,自己可是跟了師傅好多年,從十來歲一直努力工作到現在,都快三十歲了,這才成為了正式的石匠。
可有人卻告訴他,以他的技術,早已可以成為正式石匠,之所以一直都是個學徒,更多的是師傅的刻意控制。
他恨嗎?他當然恨,恨自己被騙了這麼多年。
可他卻又對自己的師傅,有些恨不起來。畢竟是他帶著自己,才讓自己有了一口不是那麼飽的飯,否則他估計也會像城裡的小乞丐一樣,早就凍死在某個冬天的早晨了。
懷著複雜的心情,哈迪再次對著馬兒揮了揮鞭子,這才幽幽說道:“那得看,這威爾斯男爵要做的活兒有多大了!”
“那是啥?”消瘦男人突然驚叫一聲打斷了哈迪的思緒,他反身第一時間便拿起了自己的錘子!
對於行走在外的人來說,威脅最大的便是盜匪和流寇,自己這三人一看就不是到處跑的行商,能來劫他們的,也只能是流寇了!
難道自己這是碰到了那群流寇?直到拿起了自己最趁手的傢伙,哈迪這才抬頭看去,卻發現不遠的路上,正趴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女人身下則是一條醒目的血跡,從路旁草叢中蔓延出來,醒目刺鼻。
嘖嘖……這又是那些傢伙乾的好事。
顯然,這女人之前應該是在路邊,並未立刻死去,慢慢爬到了路中央尋求救援。
哈迪心中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錘子,跳下馬車慢慢地靠了過去。
地上躺著的女人看起來不像是平民子女,卻也不像是什麼貴族,雖然外衣看著不甚華貴,可卻很是新整。
但將人翻轉過來,卻將三人嚇了一跳,只見女人臉上,幾道傷口猙獰地翻卷著,滴出的血跡都已經乾涸,顯然有些時間了!
不止臉上,女人腹部也有一個傷口,地上大部分血跡反而是這個傷口流淌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