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結實,可別碰碎了,這可是他的財富,他的慰藉,他的家人,信命運的方有容喜歡這個晶瑩的小傢伙給他帶來的安詳的感覺。
轉過玄關,眼前是一目瞭然的嶄新,用了兩年的窗簾給換了,塌上的被子重新給換了一套全新的豪華套件。左右前後看了一圈,小小的屋子有新裝潢後般的潔淨,不甘心的蹲下身,眯著眼睛仔細看著地磚上的邊邊角角,嘿,一塵不染,看來盛則剛又耍大牌,請他家的菲傭來過了,幹得好!
站起來,順手翻開嶄新的被褥枕頭的那一角,一直放在被褥下面的刻著一句俗不可耐誓言的小錘子和生平得到的第一個被珍藏在被褥下的小紅包都沒有挪開位置。看著安靜待在原處的它們,方有容滿意的抿了一下唇角。
回身再掃視一下這個不染一絲煙塵的小家,盛則剛又到了定期失蹤的狀態了?對盛則剛搞得太神秘的狀況,方有容已經不是去習慣和不習慣的問題了,選擇不去窺探盛則剛並不是他沒有好奇心,只是,與生俱來的好奇心被這種歸屬信任感給取代,狹小的空間下,該有的距離還是要保持的。和他一樣,盛則剛也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吧,這次得要多久才會回來呢?
收拾得如明鏡般的桌面上留有著個電話號碼,是盛則剛家的電話嗎?今天在小區門口碰面,盛則剛說他媽媽要和他見面的。拿著留下的電話號碼在手心中轉動,方有容想了好會兒,看看時間。撥通了那個電話,在電話裡,穡懷念感則剛的媽媽和他約定明天在某個餐廳吃午餐。
次日,在衣服、髮型、和心理上都做了充分準備,方有容走進這明明是奢侈卻用高雅來定調的餐廳之時,盛則剛的媽媽已經在座了。
不愧是都市女人,有三個子女還能保持這樣風情,難怪張校長家的小寶貝踮起足尖仔細確認後拒絕叫婆婆。希望這位‘阿姨’別欺負他,他還沒有為了別人 的臉面問題和盛則剛分開的打算。
“阿姨。”這個稱渭是方有容想了好久才決定這樣稱呼的,借了徐的光,方有容對高檔場所一些小規則還算不失禮,舉止也算得體。送上帶來的禮物,一籃子核桃、紅棗和柿餅,搭配得相當鄉土。既然說鄉土的就是世界的,希望這種鄉土氣息還能入眼。
對方有容的小禮物,她很得體的表示謝謝,“聽說你最近很忙,才出差回來?”
有點兒受寵若驚,方有容回應道:“只是給朋友們跑跑腿。”是跑腿,忙碌中也不知道為何而忙,純粹是瞎忙,和收入不搭鉤。
她沒有應聲,隔著座位看著方有容,有打量的意思。被打量的方有容有點小心了。要是盛則剛的媽媽說出怒得體的言辭,那他現在保留的得體姿態就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住了。
沒什麼話題要談,相視之下,氣氛有點僵硬,憋了好會兒,方有容總算憋出一句:“……阿姨,原來您的父親是位革命家……真偉大。”結結巴巴的他也不容易,這酸是拍馬吧,沒辦法,這樣乾坐著,不確定的壓力很大。
對這個話題,她起了興趣,點點頭道:“我的父親是位投筆從戎的先烈,我以此為榮,可惜我兩個兒子都不願意投身國防,這是我的遺憾。”
沒什麼遺憾的,這麼優越的條件下,誰會肯去吃苦受累去?心裡編排的方有容知趣的閉嘴不多話。隔了會兒,她淡然道:“那日你們看到滿屋子擺著的老照片其實一般都收藏在書房不拿出來的,不知道盛三想什麼,非要拿出掛起來,現在除了家人之外很少有人有心去關注那些老照片了。”
是這樣的,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方有容在無聊的時候也會想象一下戰爭的刺激,他們這一代的年輕人是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
西餐端上了,舉起刀叉開始用餐。
在小旋律陪襯下,氣氛很優雅,沒有出現西餐刀具切割不到位的場面。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