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一邊黑漆漆的小巷子偏了偏頭,“去那邊吧。”
一航看了一眼木文君進去的酒吧,一邊不在意地朝小巷走去,一邊抬起手腕晃了一下:“我們有十分鐘。”
阿少冷哼了一聲:“五分鐘綽綽有餘。”
“你還會用成語?”冷笑。
阿少第一拳虎虎生風的揮了出去!
木文君從酒吧出來的時候,那兩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已經坐回車裡了。
“師傅,去紅樓。”木文君拉開車門,計程車裡沒開燈,他沒看見後座上兩人隱藏在陰影裡的塊塊青紫。
一種奇怪的氣氛在計程車裡瀰漫著,三個人都默不作聲,司機師傅很心慌。
紅樓是家很上檔次的賓館,開在紅燈區,自然有它的用處。木文君一直覺得紅樓這個名字取得夠諷刺,當年在那個紅樓裡做夢的人都一舉成名了,而如今,沒有實現夢想的人都擠在這個紅樓裡醉生夢死……
“小楓在這裡?”
站在被一對對擁抱著的男男女女充斥的賓館門口,一航微微皺起了眉頭。
“可能吧。如果不在,我就可以回去申請退款賠償了。”木文君仰頭看看這座雄偉的高層建築,忽然回頭道:“你們兩個,剛才打贏的人跟我上去!”
兩個人都是一楞。
木文君已經大踏步雄赳赳氣昂昂的跨進大門去了……
俊美的一航搞定前臺小姐,驃悍的阿少搞定樓層保衛,木文君溫和的笑著跟在兩人後面爬上12層,不必打聽就知道是哪間套房,1214號傳來的喧鬧聲在開啟電梯門的一瞬間轟然降臨!
門是被阿少踹飛出去的人撞開的,門裡面的地板被飆到最高音的巨型音響震動著不斷顫抖!
一片煙濛濛淫亂迷亂混亂……
掃了一下遍地的酒瓶和藥,床上沙發上陽臺上地毯上甚至桌子上翻滾的一堆堆男男女女,別懷疑,就是一堆堆……木文君痛心疾首的想:這就是現在十五六的年輕人!放著那麼多聖賢書不讀,就來這資本主義的地盤上砸咱社會主義的牌子!你說他們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也該心疼父母的銀子不是?
被踹進來摔斷了門牙淌著鼻血的守衛多少驚動了裡面瘋狂的人們,一些女孩子尖叫著逃開,幾個男孩子走出來關了音響,粗聲粗氣的呵斥:“搗什麼亂?!你們幹什麼的?!”
“小楓,你在裡面麼?”一航優雅的倚在門上沉聲問。
阿少靠在門外,兩條長腿交疊著,眼角冷淡的瞟著屋內,估計在心裡計算著敵方人數。
這兩個孩子,冷靜得很嘛,木文君心裡想著,可塑之材,可塑之材啊!
“阿楓!三個男的,是找你的!認識嗎?”那男人轉身對裡面吼!
浴室裡走出來一個少年,曬得略黑的面板,鞭子一樣精幹的身材,漂染成白色的短髮,左耳一排造型簡潔的耳釘,最下面的垂下一條細細的銀鏈連到嘴唇上,赤著佈滿吻痕的上身,下面一條寬鬆的韓式街頭褲,光著腳,因為剛從浴室出來,身上和發稍都掛著細小的水珠,再加上嘴裡斜叼著煙,一片霧濛濛的,五官標緻得幾乎到妖豔的程度,唯獨一雙眼睛,狼一樣毫不含糊!
被這樣的眼睛一盯,木文君沒來由的冷了一點,一瞬間竟想不起小時候的小楓是什麼樣子……
少年的目光從木文君轉移到門口的一航,甫一辨認出來人,就開始嗤笑:“你居然來管我的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友愛兄弟’了?撞到頭了嗎,老哥?”
一航不為所動,朝木文君抬了抬下巴。
少年的目光轉回木文君身上,皺起眉頭:“誰啊?”
木文君也不作聲,慢慢的打量著少年……
小楓很快不耐煩了,就在他要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