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魔幻了。
他心想。
不知道眯了多久,何似被沈梔喊醒,他坐起來緩了一會兒,然後跟著沈梔來到客廳。
路過沙發時忍不住朝茶几上看了一眼。
那幾張b超單不在了。
何似回頭看向沈梔走在前面的背影。
室內開了空調,暖氣很足,他單穿一件毛衣都覺得有一點熱,可沈梔穿了一件在外面才穿的大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來到狗窩前,嘬嘬趴在裡面,下面的毯子被浸得有些溼潤,何似探頭進去,看到了像氣泡一樣的東西。
“在生了。”他對沈梔說。
沈梔站在狗窩一旁,表情難得顯出一絲緊張。
何似去衛生間把手洗了幾遍,回來戴上手套,等了一陣子,見第一隻小狗露出半個身體,便幫忙把小狗撥出來。
等第一隻小狗出來,他快速撕開小狗身上的胞衣,找到臍帶。
“剪刀。”他對沈梔伸手。
沈梔立即遞來一把剪刀:“已經消過毒了。”
何似把臍帶剪斷,開始用溼紙巾清理小狗口腔和鼻子裡的粘液,再用乾毛巾擦掉小狗身上的血跡。
這期間,沈梔一直在旁看著,一聲不吭。
何似忙著給嘬嘬接生,沒工夫想其他事,他把清理乾淨的小狗放到鋪了毛巾的盆子裡,再將盆子放到嘬嘬的狗窩外面,嘬嘬抬頭就能看到盆子裡的小狗。
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嘬嘬一共生了四隻小狗,何似把四隻小狗全部放回狗窩裡,又開始給嘬嘬補充營養和水分。
也是嘬嘬好運,跟了他們老闆,以前他家小白生產,生就生了,頂多喝點水恢復體力,什麼吃的都沒有。
何似忙到早上,累得腰痠背痛,抬頭一看,外面的天都亮了。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晨曦從落地窗外灑進來,正好落在他和沈梔的身上。
何似眯了眯眼,看向沈梔。
和晚上的燈光比起來,陽光更加耀眼,鋪在他們老闆身上,猶如漫上一層聖光。
沈梔彎腰守在狗窩旁,目不轉睛地盯著狗窩裡的嘬嘬舔著剛出生的四隻小狗,他的表情十分複雜,說不出來有多高興或者激動,眼裡有著何似看不懂的其他情緒。
沈梔看了很久,始終沒有說話。
何似打破沉默:“老闆,你也守了一夜,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沈梔慢慢回神,轉頭和何似對視。
何似這才發現,沈梔的眉心微微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闆?”
“嗯。”沈梔應了一聲,“等會兒就休息。”
說完重新看向嘬嘬。
沈梔伸手想摸嘬嘬的腦袋,但想到嘬嘬剛生產完,又收回了手,他蹲到狗窩前,對嘬嘬說:“嘬嘬,你當媽媽了。”
何似起身站到沈梔身旁,視線在對方身上轉了一圈,又不受控地往對方肚子上看。
可惜沈梔蹲著,看不出什麼。
時間走到上午九點半,何似在沈梔家裡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飯,又叮囑完照顧嘬嘬和小狗的一堆事項,便準備離開了。
他對沈梔說:“我週末兩天的下午要給鄰居家的孩子補習,其他時間都空著,嘬嘬和小狗有什麼事的話,你隨時找我。”
沈梔把他送到門口,真心誠意地道謝:“真的謝謝你了。”
何似擺了下手:“沒事。”
轉身時,他又看了一眼沈梔的肚子。
有大衣遮擋,依然看不出什麼。
熬了一宿,何似上地鐵找到座位沉沉睡了一覺,回家洗了個澡,躺上床後便沒那麼困了,他本想再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