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聽點的,你要是這個時候病了,咱們仨的處境會更難。”
老站長瞪著眼,有心想要反駁一句老子還年輕,可這種轉瞬即逝。
“唉,不服老不行啊,那我先上車了,這裡就交給你倆了。”
李唯民趕忙上前託了老站長一把,好讓他登上駕駛室。
砰!
李唯民大力的將車門關上,重新回到孫朝東身旁,給對方打下手。
駕駛室內,老站長嘆了聲氣,扭過頭看了眼下面的兩人。
隨後目光轉移,目視正前方。
眼前是一條土路,說是路,其實只是許多車壓過的車轍痕跡。
這裡本沒有路,只是過往的車輛,行人多了,才有瞭如今這一條土道。
一條蜿蜒的土路不斷向前延伸,一直通往他們家的方向。
可是路太長了,長的老站長看不真切。
事實上,老站長眼睛不好,超過十米開外,他就已經看不清楚了。
望著那孤獨狹長的土道,以及周圍無盡的荒野與積雪,老站長心中一陣悲涼。
他往後一靠,似是壓到了什麼東西。
簌簌。
他忙低下頭來檢視,發現自己原來是壓到那唯三的餅子。
聞著餅子彌散在駕駛室中若有若無的酥香味,老站長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他猛然探出枯瘦的手,將三個餅子給抓了起來。
……
車胎旁。
李唯民在給孫朝東遞過去一把錘子的時候,忽然開口說道:
,!
“孫副站,我想借槍。”
孫朝東心中一驚,連忙追問:
“唯民,好好的,你要槍做什麼?”
“我以前在農村的時候,跟一獵人鄰居學過打獵。
咱們不能坐吃山空,如果沒有其他司機路過,三張餅子決不能讓我們活下去。
咱們得自救,我就想著借槍到附近的林子裡碰碰運氣。”
孫朝東瘋狂搖頭:“你瘋了,這太危險了!”
“孫副站,危險肯定是有的,可現在我不去打獵,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孫朝東猶豫了一下,但仍是搖頭:
“我還是不建議冒險,我提議咱們再等一等。
如果晚上,不!一直到明早,咱們都碰不到其他車,那我們再去打獵。”
“孫副站,你也要去?”
“自然,你一個人去風險太大了,如果出了事情,荒郊野嶺的可沒有人能救你。
我雖然不會打獵,但好歹能在關鍵時候拉你一把。
再說,我們三個人,怎麼能就指望著你一個人出力?”
李唯民笑了笑,“好,那孫副站,咱們就等一個晚上,如果等不到救援,就一起去林子裡碰碰運氣!”
…………
李學文放下望遠鏡,眼神微沉。
他剛才一直在觀察那三個人,但發現裡面並沒有父親的身影。
那三個站在卡車旁邊的人,甚至面相有些兇惡,看起來不是善茬。
李學文從坦克400上下來,將其收進空間之中,鑽進旁邊的荒野之中。
繞著荒野,他慢慢向那三個人的方位摸了上去。
當他來到三人側方五六十米的地方時,足足花費了二十多分鐘。
藉著雪堆,雜草叢的遮擋,他重新取出雙筒望遠鏡觀察著三人。
從三人車頭的朝向來看,他們應該是從另一方向,錦雲縣方向過來的。
父親的車是昨晚出發的,然後在半路拋錨了,兩者很有可能碰到過。
不過李學文沒急著貿然上前跟三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