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有些弄不明白,為何自己的丈夫要借獎章。
李唯民沒解釋,而是將獎章連帶報紙寶貝般收了起來。
“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老二,咱們去吃早飯吧。”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能不能懂?”
王梅白了丈夫一眼,直覺對方故作神秘。
李唯民草草的吃完早飯,便迫不及待的騎著腳踏車去上班了。
“你爹這是怎麼了,平時也沒見他那麼急?”
王梅從灶房端來熱粥,有些疑惑道。
李學文拿著小勺,舀了兩勺熱粥到自己的碗裡。
“不知道,應該是農機站那邊有什麼急事吧,爹他不是說,他需要到外面辦事嘛?”
“這事兒你爹昨晚跟我說了,這兩天我得幫他把衣服和其他一些用得著的給收拾出來。”
李學文美滋滋的喝完粥,便也去上班了。
路上,李學文能感受到不時有人向他投來探尋的目光。
李學文摸了摸臉。
早上的那份報紙的傳播速度未免太快了些,這就有人認出他來了?
我要不要戴個墨鏡,再戴個口罩,將臉擋得嚴嚴實實的?
剛起這個想法,李學文便不禁笑著搖頭。
先不說現在有沒有人這麼做,再就是他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一念及此,李學文抬頭挺胸起來,緊接著就被早上的冷風吹得脖子凍嗖嗖的。
他立馬又縮了回去。
因為早上被迫早起,李學文今天到廢品站的時間比往常都要早一些。
等臨近崗亭,門衛苗大爺見著李學文,不禁有些驚訝。
“李組長,今天來得早啊!”
“苗大爺,您硬朗。”
李學文照常向對方問候了一句,便走進廢品站的大門。
等停好腳踏車後,他來到辦公室,發現辦公室門上的鎖已經拿了。
“哦?”
竟還有人來得比他還早?
李學文把手搭在門把手上,一轉,推開門。
然後,李學文就被屋內的景象給驚到了。
他竟然在水泥地面上看到了反光?
李學文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早上起早了,所以眼睛出了問題。
“組長,早啊!”
忽的,不知從哪個旮沓竄出來一道身影,向李學文問好。
待看清楚那道人影是張自力後,李學文被他現在的樣子嚇了一跳。
“嚇!張哥,你咋成這個樣子了?”
此時的張自力,頭髮亂如鳥窩,眼袋吊著,黑色素沉澱嚴重。
“組長,我啥樣?”
張自力卻是懵懂的問了句。
“張哥,你快別說話了,反正現在部門裡沒啥重要的活了,你先回家躺幾天,好好休息休息。”
李學文以為張自力得了什麼重疾,否則也不會一夜之間就憔悴成這副鬼樣子。
虧他昨天還特意讓對方休息了一個下午,結果反而更糟了。
張自力聽到‘休息’‘回家’幾個字眼,身體一震。
組長這是要趕我走了?
他立馬一個滑跪,抱著李學文的大腿,“組長,我很能幹的,我不用休息,千萬別讓我回去啊!”
張自力都快要哭出來了。
,!
李學文被他的舉動徹底搞懵了,他一愣一愣的說:
“好吧,既然張哥你堅持,那你隨意,可千萬別熬壞了身子。”
張自力頓時大喜,“謝組長!我張自力一定會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李學文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