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教,怎麼辦,入林教,信林總,得永生。
林當然不能說的這麼直白,他道,“電話裡頭說不清楚,我請客,找個地方咱談一談。”
寧皓大喜:“那成,您抽空給個信兒就行,我立馬過來”,接著又跟了一句:“林總,我現在是閒著,骨頭酸。”
言語頗為唏噓。
“你一個人來?”林平之道。
“我一個人,先前跟的團隊,說實話,也走了不少。”
“嗯。”林平之隨口說幾句體己話,定了時間。
“啪!”乾脆利落結束通話電話。
寧碰到這事兒不奇怪,他不能賺著錢了,手下人自然不會跟他,一步登天,一步墜崖,向來如此。強如馬爸爸,十八羅漢,最後留下來的,有幾個?
每個圈內人都在對外人講述夢想,煲的一手好雞湯,但你要真信了,你就是達莎比。
林平之立刻調了資料,他晾了寧皓兩天,期間多方查證,又有內奸徐光頭策應,擺在面前的是寧皓自四月電影上映之後,一直到前幾天,整個經歷——寧皓顯然不能單幹了,他草臺班子都沒拉起來。
天天使喚的手下得養家餬口,而寧發不出工資。
而被他寄予厚望的,或者說折磨他至此的導火索,《無人區》的審批再次打回來,其中也有林平之一份功勞。
小馬也出了大力,卡著電影增加談判權,寧皓想在小馬繼續呆下去,自然需要重新談合同,分成,獨斷,一切都將與他無關。
這就是把柄。
寧終究不是個幹文藝片的,他不能容忍自己像賈樟克,像管龍一樣幾年不拍片子,放飛自我,只有寫華娛的還能稍稍提及,他必須保持旺盛的創作力,確保每兩三年熒幕上都能出現他的名字,寧皓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拿了三百萬就能心滿意足拍片子的叼絲,他回不去了。
他極有野心,並且這種渴望和焦急在不斷蠶食寧的內心,把握住這個心理,談判自然無往不利。
……
“林總,多日不見,您是越發生的樣貌好看了,照我說不僅僅是導演,數遍了一堆男星,也沒人比得上您。”
林平之看了看寧皓的臉,搖頭,“你是越來越憔悴了。”
寧皓一愣,有些尷尬道,“是,糟心事太多,睡不著。”
又見著旁邊俏生生站著的女人,眉毛一挑:“這是……”
女人主動伸出手,道:“寧導好,我是劉天仙,回京城參加宣傳活動,聽說林總在這兒,順便過來敘箇舊。”
天仙站得筆直,熱情爽朗,一身網球服,平底鞋,活像個大學生——以她的衣品,這次算是超常發揮,林平之嘖嘖生嘆。
前幾年媒體怎麼嘲諷天仙的蜜汁私服品味的,一個詞,村花!
同時期小花,哪怕是搞山寨來穿,也弄得像模像樣,一溜兒大牌傍身,也就天仙,一女藝人灑脫得不行。
她造型師絕壁是她母親,和她自己兼職客串。
論放飛自我,小爽還比天仙晚了好幾年。
最近翻身了,大牌實在受不了了,合同明明白白diss了她的穿衣品味,終於注意起來了。
“啊……”寧皓依舊是一臉疑惑,且問且退,往兩人面前眼睛滴溜一轉,眉頭緊皺成扭緊了的螺帽,分外傳神。
“她不是外人,她聽得。”林平之幫天仙答道,寧皓如釋重負,這才是他真想問的問題。
天仙知道會錯了意,嘴巴一抿,朝林平之做了個鬼臉。
林平之回了個白眼。
“我去補個妝,”天仙眨了眨眼睛,泛著笑,順便指了指電話,等林平之通知。
人出去了,寧把門稍微虛掩著,竄進來拉了板凳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