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搖曳,將彭宇拉長的身影投射在蜿蜒的小路上,如同一條蜿蜒的毒蛇,伺機而動。祠堂外,濃稠的夜色如同墨汁般化不開,令人窒息的靜謐中,偶爾傳來幾聲野獸般的嘶吼,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聲。那是“黑暗力量”與馬克的戰鬥聲,從村外遙遙傳來,如同喪鐘,一下一下敲擊著每個人的神經。
陳磊和張悅緊緊跟隨在彭宇身後,他們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恐懼如同附骨之蛆,啃噬著他們的理智。祠堂裡詭異的祭祀儀式,村外令人膽寒的戰鬥聲,以及彭宇那陰冷莫測的舉動,都讓他們感到深深的不安。
彭宇卻對這一切置若罔聞,他腳步沉穩,目光堅定,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帶領著陳磊和張悅來到村子邊緣的一處破敗的倉庫,倉庫的門虛掩著,裡面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黴味。
“進去,”彭宇語氣冰冷,不容置疑。
陳磊和張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倉庫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瀰漫著灰塵和腐爛的味道,令人幾欲作嘔。彭宇點燃了倉庫裡的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碟機散了部分黑暗,也照亮了倉庫裡堆放的雜物。
“把這些東西搬到祠堂,”彭宇指著角落裡一堆用黑布包裹著的物品說道,“小心點,別弄壞了。”
陳磊和張悅走近一看,發現黑布包裹著的,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物品,有動物的骨骼,不知名的植物根莖,以及一些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石頭。他們不敢多問,只能默默地將這些物品搬起來,跟著彭宇走回祠堂。
一路上,村外戰鬥的聲響越來越清晰,甚至能聽到馬克痛苦的嘶吼聲。陳磊忍不住問道:“彭宇,馬克他……他會沒事吧?”
彭宇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陳磊,眼神冰冷如刀:“他的死活,與我們無關。”
陳磊聞言,心中一凜,不敢再說話。他知道,在彭宇的眼裡,除了他自己,其他所有人都是可以犧牲的棋子。
回到祠堂後,彭宇指揮著陳磊和張悅將那些物品擺放在祭壇周圍,按照特定的順序排列。他一邊擺放,一邊低聲唸叨著一些古怪的咒語,聲音低沉而詭異,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
張悅看著彭宇的舉動,心中充滿了疑惑。她是一位民俗學家,對各種古代儀式和傳說都有一定的瞭解,但她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祭祀儀式。她想開口詢問,卻又不敢打擾彭宇。
彭宇擺放完物品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滴落在祭壇中央的一塊黑色的石頭上。石頭髮出一聲輕微的嗡鳴,彷彿活過來一般。
“好了,”彭宇收起匕首,語氣平靜地說道,“現在,我們只需要等待。”
陳磊和張悅面面相覷,不知道彭宇在等待什麼。祠堂外,馬克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他們在吃他……”張悅捂住嘴巴,臉色慘白。
彭宇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是他應得的。”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陳磊和張悅,“記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突然,祠堂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有人正朝著祠堂走來……祠堂外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祠堂門口。破舊的木門發出“吱呀”一聲,被人輕輕推開。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藉著昏黃的燈光,可以看出是阮氏。她鬼鬼祟祟地環顧四周,確認祠堂內只有彭宇三人後,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阮氏躡手躡腳地走進祠堂,目光貪婪地掃視著祭壇上擺放的那些奇形怪狀的物品。她認出其中一些是極其珍貴的藥材,在黑市上可以賣出天價。她心中暗喜,決定趁著彭宇不注意,偷走一些。
阮氏慢慢靠近祭壇,伸手去拿一塊散發著奇異香味的石頭。就在她的手指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