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地往前走著,腳下不時傳來枯枝斷裂的聲音。突然,他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軟綿綿的,像是某種動物的屍體。他連忙將腳收回來,藉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腳下是一灘暗紅色的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馬克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經踏入了陷阱。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他猛地轉身,獵刀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什麼也沒看到。
“誰在那裡?”馬克大聲喝道,聲音在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突兀。
回應他的,只有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馬克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感覺自己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包圍了,如同困獸之鬥。他握緊獵刀,一步步後退,想要離開這片詭異的樹林。
然而,已經太遲了。彭宇設下的陷阱,早已將他包圍。一根細細的絲線,絆住了他的腳,他一個踉蹌,向前栽倒。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間,一根鋒利的木刺從地面上彈射而出,直刺他的胸口。
馬克發出一聲慘叫,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泥土。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他絕望地看向四周,黑暗中,彷彿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正注視著他的死亡。
祠堂內,彭宇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他站起身,走到祠堂門口,望著漆黑的樹林,低聲說道:“下一個,是誰呢……”
祠堂內昏黃的油燈搖曳著,映照在眾人臉上,更添幾分陰森。張悅蜷縮在角落,雙手緊緊抱著膝蓋,身子微微顫抖。她親眼目睹過彭宇的冷酷,深知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馬克的死,在她看來只是彭宇計劃中的一環,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她偷偷瞥了一眼彭宇,那張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波瀾,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陳磊焦躁地來回踱步,皮鞋與石板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打破了祠堂內令人窒息的寂靜。“彭宇,我們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馬克的死肯定會引起其他挑戰者的警覺,到時候……”
“到時候,他們就會更加恐懼,”彭宇打斷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恐懼會讓他們變得盲目,更容易被我們利用。”他走到祠堂門口,望著外面濃稠的黑暗,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這個規則怪談,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懂得犧牲。”
陳磊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彭宇的眼神,他把話嚥了回去。他知道,彭宇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他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不安。他是一個記者,習慣了用筆記錄真相,而不是用生命去賭博。但現在,他已經身不由己,只能跟著彭宇在這條充滿危險的道路上走下去。
與此同時,樹林深處,馬克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他拼命掙扎著,想要擺脫束縛,但那根細線卻如同鋼絲一般牢固,勒得他皮開肉綻。鋒利的木刺深深地刺入他的胸膛,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陷阱觸發的聲響,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周圍的黑暗開始湧動,彷彿有什麼東西被驚醒了。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湧來,將馬克包圍。
“黑暗力量”被鮮血的味道吸引而來,它們如同黑色的潮水,從樹林深處湧出。它們沒有具體的形態,只是一團團扭曲的陰影,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
馬克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完了。他後悔輕信了彭宇的花言巧語,後悔自己的莽撞。但他更恨彭宇的冷酷無情,將他當作誘餌,犧牲掉他的性命。
祠堂門口,彭宇聽到了馬克的慘叫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他轉過身,對陳磊和張悅說道:“祭祀的準備工作做得怎麼樣了?”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