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豔的雙唇泯了口茶後,錢靈嘆了口氣且若有所思地說:“如果是的話,我也不會為某些事煩了,唉!”說到最後,錢靈檀口一張,還輕輕地嘆了口氣。
從錢靈說話的語氣、神情,我隱隱約約覺得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甚至是… 憋屈了很久的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後,我還是很關切地問她:“靈姐,老實說哦!這應該算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你怎麼啦?有什麼事說出來,看看我能幫你嗎?”
“噢!我以為你要說,‘把你不開心的事說出來,好讓我樂一樂。’”
“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的人麼?”
“除了猥瑣點,其它還好。”
“暈,靈姐,誰告訴你的?”
“切,你的事,我算是比較明白的,不用解釋。而且,你幫我,我怕你越幫越忙而已。”
“不是吧?”聽錢靈說我是越幫越忙,我都被搞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而且,我的事她還是比較明白的,誰告訴她的?什麼個情況?
這時候,我是變得問也不是,不問也不對了。但是,天生好奇心重的我,又覺得不問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於是,在心裡反覆的斟酌和對自己不下千次的鼓勵後,我突然睜大眼睛,抬起頭來準備向錢靈討個進一步說法。
不過,很快地… 我發現我已經吐到嘴邊的話,卻在千分之一秒裡被凝固了。大排檔裡,老式的吊燈,讓那昏黃的燈光從頭頂上照射下來,均勻而又安靜地“灑落”在了錢靈近距離都看不到毛孔的俏臉上。那一抹抹“夜光”之色,如同映照在了片片雪花之上,晶瑩而又透露著一絲絲和諧的靜謐。
從我坐的位置,看著錢靈泛著微微波光的美眸,還有那一對黑如濃墨而又翹長到足以架起火柴梗的睫毛,帶著一副微微失神的表情,加上她如刀削般筆直的鼻樑,粉嫩的朱唇,分明的菱角,讓我隱隱約約地想到了一個人。但是,有點笨拙的我,卻在此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於是… 我就這麼強迫自己,安靜地陪著錢靈,努力地在自己的記憶中去喚醒這麼一個人。
當然,我不是說,錢靈讓我想起哪一位知名明星。而是… 現在的靜謐,加上她此刻有點幽怨的眼神和帶著淡淡憂愁的小臉,讓我…想起了…想起了… 對了,林黛玉!
“兩彎似蹙(cu)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yè)之愁,嫻靜似嬌花照水,膚若凝脂賽白雪。”
也許,這就是此刻,我在錢靈身上看到的“林黛玉”的縮影。不過,她不是一種如林黛玉般的“悽美”,而是一種天然般的“絕美”。美到… 我會很安靜地扭轉著身體呆呆地看著她,甚至… 連目光都貪婪到不想要移開了。
有一句話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亦”。
錢靈的身上,總是可以有這麼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或許,我得用獨一無二的“氣質”來形容她吧?這樣,我想會更準確點。
同樣是氣質的一氣呵成,這讓我想到了陳柔,只是她和錢靈是不能一概而論的。陳柔是一種文靜而又嬌弱的柔美,而錢靈則是高貴而又不失矜持的豔麗。前、後者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室內小心呵護的花朵,遇見了風雨中傲然挺立的鏗鏘玫瑰。
帶著這種不乏欣賞的眼光,我依然呆呆地看著此時正雙腿交疊,側身坐在椅子上的錢靈。昏黃的“夜光”之色,捨不得遺漏半點地靜靜灑落在她白皙的臉上、修長的腿上,還有拿著車鑰匙正微微緊握的手上。這一切的一切,讓她在靜謐中多了一種如隔紗帳般的神秘,也因此而讓人想去探索其究竟。
黑色的麻花辮一甩,錢靈從側身坐回到與我對視的角度,潔白的貝齒輕啟,張口就問我:“有什麼不對嗎?這麼看我幹嘛?”
錢靈說這個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