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對衚衕???”
茅誠荏的臉色一樣難看得很,點了點頭。
宗鳴聽了這些離奇答案,也不由自主地嘴角一抽。
“這諧音玩得扣工資啊!”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被這些奇葩答案震得不輕。
【哈哈!沒想到8號家裡還挺逗,居然用腦筋急轉彎催婚!】
【拉倒吧,這有啥好玩!上次父親節我祝我爸節日快樂,問他想要啥禮物,結果他說想要我帶個物件回來!】
【想開點,至少你爸沒說要你變成物件!】
【真是每代人都有自己的噩夢,我都煩得租了個女友回家,一天八百,就租了兩小時,結果她還收了我八百!】
【???樓上這服務正經嗎?地址在哪兒?】
【……】
車裡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茅誠荏面容痛苦地望著面前的幾人,心裡別提多苦了。
“現在,你們明白我啥感受了吧……”
眾人齊刷刷地點頭,都默不作聲了。
這種日常生活聊天中無處不在的催婚壓力,像潮水般湧來,讓大家有些透不過氣。
攝像師帶著幾分同情拍了拍茅誠荏的肩,嘆了口氣,出言寬慰。
“你呀,也別太難受了。”
“依我看,這還是操作手法的問題!”
茅誠荏一聽攝像師這話,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你你能忍?”
“看著!這就叫沒找到正確方式!”
說著,攝像師立刻掏出手機。
一臉不服氣地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嘟嘟…嘟…”
大約十幾秒後,電話那頭接通了。
“喂?”
電話另一端傳來低沉的男聲,滿是濃濃的陝西北腔。
電話一通,攝像師果斷開了擴音,對著電話問好。
“爸!最近怎麼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有了回應。
“挺好,最近家裡有白事,挺忙的!”
攝像師一聽這話,愣了片刻,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啊?咱家有親戚走了?”
“對!就你媽她二舅的爺爺的玄孫走了!”
攝像師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追問。
“嘶!咱們家跟他們家啥關係?要不要多給點?”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兒,又傳來聲音。
“還行!咱們家也隨了份子!”
攝像師趕緊關心起來:
“走了的是誰?叫啥名,今年多大了?”
“走的那位是你媽和你爸的孩子,名叫耿凱,今年二十五了!”
攝像師聽罷,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哦!原來叫耿凱啊!真巧,還跟我同名。”
“是我媽和我爸……”
話音戛然而止,攝像師猛然一愣,看向手機,急了。
“爸!我活得好好的!我怎麼就死了?”
“哼!我養頭豬養二十多年,還能指望生幾個崽,你這麼大個人,二十五年了就知道吃喝拉撒!”
“知道你和豬的區別在哪嗎?”
“豬沒被騸都知道拱白菜!”
攝像師:“……”
茅誠荏聽到電話裡耿凱父親的話,也不由得笑出了聲。
“哈哈哈!三兒,就你還好意思教人呢?”
“還好意思說我操作有問題,你的操作就沒問題?”
攝像師被茅誠荏這麼一嘲諷,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有些掛不住,向電話那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