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鳴二話不說,掏出兩張百元遞給攝像師。
“三兒,今晚別回了,拿這兩百自己上網咖玩通宵!”
攝像師收好錢,堅決搖頭:“不成!哥,我是有職業道德的攝像師!”
宗鳴疑惑:“你有職業道德還收我錢?”
正欲奪回鈔票,卻被伊菲霖一把拉住。
“好了,交給你個任務!無論何事,哪怕是共寢之約,我也包你滿意!”
伊菲霖將宗鳴引至新娘房門前,叮囑道:“阿忻還在換裝,除非她自願,否則不讓任何人入內!我還有事,隨後找你!”
說著,伊菲霖踩著高跟鞋,清脆離去。
宗鳴無聊地守著門,攝像師則埋頭手機,與戀人閒聊起來。
未幾,一名身著挺括西裝的男子火速奔至,眉宇間透著急切。
宗鳴念及室內正有佳人更衣,迅疾上前阻攔,不容半點遲疑。
“哎哎哎,兄弟,裡頭新娘子正忙著換嫁衣呢!”
西裝男子頷首,神色更顯倉皇。
“我知曉!”
言罷,他便欲撥開宗鳴的手,硬闖房間。豈料,宗鳴穩如磐石,屹立門前,堅不可摧。
宗鳴上下審視來者,語含不悅,字句鋒利。
“瞧你穿得人模人樣,怎的就聽不懂人話!”
“明明說了新娘更衣,今兒個是她大喜之日,夫君在此,你倒來添亂!”
“警告你,速速離開,否則休怪我這‘純愛戰神’手下無情!”
言已,宗鳴更炫耀般晃了晃那如沙包般結實的拳頭。
對方沉吟片刻,望向宗鳴,神情盡是無奈。
“那個或許,我就是那位新郎呢?”
宗鳴與攝影師面面相覷,疑惑未解。
宗鳴再三打量此人,不禁生疑:“今兒是中式婚禮,你西裝革履,就自稱新郎了?”
“家中趕至此,因有的場合需西裝,故備兩套衣裳,尚未得暇更換。”對方平靜以對,不慍不火。
宗鳴一時難辨真偽,直言拒絕:“不成!家妻有令,除非新娘自出,任何人不得入內!”
西裝男疑惑更深,問向宗鳴:“敢問,尊夫人可是?”
宗鳴得意洋洋,雙手叉腰,
“伊菲霖,聽說過吧!”
“伊菲霖?”新郎臉色驟變,旋即堆起諂笑,從懷中抽出名牌香菸,遞給面前二人。
“原是霖姐的伴侶!今日之不幸不對,伴郎該是二位吧?”
宗鳴:“Σ(°△°|||)︴”
“稍等,你說的是‘不幸’??”
“非也!”西裝男堅決搖頭。
他點燃一支菸,倚牆而立,淡然言道:“只是,似乎當我的伴郎總免不了些小災小難。”
“首次婚禮,兩位伴郎遭車撞,至今仍在醫院。”
“第二次,新選的伴郎,在雨中竟被雷劈,亦在家養傷。”
“至於第三次嘛”
西裝男細數伴郎往事,轉而深情凝視二人,緊握其手,笑顏如花。
“我本已對伴郎不抱希望,多虧二位,讓我與阿忻的婚禮得以延續!”
二人感受其深切目光,連忙抽回手,面露難色,凝視眼前西裝男。
“咱說真的,這婚非結不可?還是你與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
西裝男一時不解,歪頭疑惑:“嗯?”
宗鳴直截了當,口氣不佳:“你幾乎讓兄弟們全軍覆沒!”
“人家婚禮吃一頓,你結個婚吃兩頓,一頓婚宴,一頓為你伴郎的喪禮!”
此刻,他悔恨交加,早知如此,絕不答應伊菲霖,來此當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