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李暮煙,不曾聽聞李紫紫。
李暮煙常年遊走在高門貴女中,京中只知丞相嫡女李暮煙。
哪裡知道,丞相還有個穿粗布衣衫的嫡長女,李紫紫。
這時,賓客們才知道,丞相府的嫡長女並不是李暮煙,而是李紫紫。
姐姐嫁準妹夫。
丞相府出了這樣的事,宴席也就不歡而散。
穿越來還不到三天,李紫紫在丞相府後院還迷路時,京城就掀起了駭人的流言。
將軍府通敵。
通敵,殺頭的罪。
剛穿越來,為嫁個帥哥,陪他殺頭。這好像,有點不值。
李紫紫萬分焦灼,可連個打聽訊息的人都沒有。
她看著院中,吹火煮飯的小青,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這府裡,陪在她身邊的,只有這一個丫頭。
不過,透過這幾天的觀察,這丫頭很忠心,就是有點傻。
這時,丞相府主母張若拂帶著一眾人,竟然來到了她的苦寒院。
“府裡還有這麼臭的地方呢,不知道的,還以為養豬呢。”
胡婆子用帕子,捂著鼻子。
她是張若拂的奶嬤嬤,在丞相府作威作福慣了。
李紫紫並沒有搭理她,張若拂的一隻狗罷了。
胡婆子見她並不為所動,頓時耍起了威風。
“見到主母,還不行禮。要打彎你的膝蓋,才肯磕頭嗎。”
刁奴。
面對一隻狗,李紫紫並不理會。
張若拂好像並不介意,她一副冰冷的樣子,反倒眯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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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紫,姐姐若是活著,怕也見不得,你這不知禮數的樣子。”
“若是我母親活著,一個側室,怎麼有機會,當上丞相府的正牌大娘子。”
李紫紫並不甘示弱,她為原身謀不平,白白被折磨了這麼多年。
“你?”
這麼多年,張若拂在丞相府當嫡母,威風慣了,還是第一次被當眾揭老底。
胡婆子揚起一隻巴掌,就要甩到李紫紫的臉上。
不想,李紫紫竟然擰住了她的胳膊,轉頭死死的盯著張若拂。
“姨母,你的禮數,就是縱奴欺主?要是讓言官知道了,會不會在朝堂,參爹爹一本。”
大越的官員,言官最難纏。
要是被言官盯上,祖宗墳堆裡的一根雜草,都能被扒拉到朝堂,上綱上線扣個不孝的帽子。
張若拂頓時愣了
這死丫頭,竟然擺出了言官。
似乎,她和之前不一樣了。
以前,她見到這陣勢,早就嚇的跪地求饒了。
可今天,她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老爺要是被言官參了,事可就鬧大了。惹怒老爺,能奪了她的管家大權。寶貝女兒幕煙的好事,怕是也要壞了。
之前,滿城都以為,聖上賜婚的是寒戰雲和李暮煙。
也怪不了別人,這婚事是張若拂跪在皇后娘娘面前求來的。
而且暮煙平日在京城也太高調了。在長公主的賞花宴,竟然以准將軍夫人自居。
萬一皇帝派人徹查,池塘的事,難免露出馬腳。
要是被人參到御前,就怕是暮煙嫁到將軍府,去吃流放的苦。
想到這,張若拂就覺得心絞痛。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
最要緊的,是哄著李紫紫,趕緊嫁進將軍府。
想到這,張若拂對胡嬤嬤喝道。
“沒眼力勁的,還不趕緊跪下,給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