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歪著腦袋問道。
“你說,你說,這要怎麼運。這些玻璃要是打碎了,是不是老四又要笑我。”
二嫂嫂看他那樣子,簡直要氣笑了。
“老四讓你運這些玻璃,就是要等著他們打碎嗎。再說了,這些玻璃,別說這望山屯,就是在京城,你見過嗎。”
二哥哥搖了搖頭,說真的,這玻璃是他在望山屯的寒家第一次見。之前他去過一次皇宮,只在宮殿裡見過琉璃。
琉璃的光彩,已經讓他終身難忘。更何況這玻璃。
自從有了玻璃,他甚至可以在房間裡看日落。那一片片祥雲,從玻璃望過去,可不是一般的美麗。
二哥哥又說道。
“你說,老四為什麼讓我去運那些玻璃。”
二嫂嫂看著這個不開竅的夫君,真想看看他的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
“還不是為了讓你的兩個兒子,讀書的時候,光線足些。”
二哥哥低聲說道。
“在那讀書的有五個孩子,又不都是我們二房的。”
二嫂嫂笑了,簡直能笑岔氣。
“那是。如今寒家在吳老先生家讀書的五個孩子,三個是你大哥的兒子,兩個是你的兒子。你要是不想去送玻璃,把你大哥從墳地裡扒拉出來,讓他去送。”
二哥哥聽了,也被這話逗笑了。這怎麼可能。
二嫂嫂又說道。
“你要不想去,還有個法子。”
二哥哥頓時來了興趣,急忙說道。
“你說,你說。”
二嫂嫂故作神秘的說道。
“你不想去送玻璃,就讓大嫂嫂去呀。大哥哥不在了,大嫂嫂可活著呢。”
二哥哥知道這是在揶揄他,臉上頓時不高興了。
“看你說的什麼話。我這就去。不過,你這法子是不錯。用馬車送玻璃,我牽著馬小心些,玻璃不會碎。還能把飯食放在馬車上。就不用為了送飯食,再跑一趟了。”
這時,大嫂嫂已經牽著馬車來到了前院,馬車上還鋪滿了厚厚的乾草。
大嫂嫂一手牽馬,一手叉腰,大聲說道。
“老二啊,你要是真能把你大哥從墳地裡叫出來,大嫂嫂給你立個長生牌位。你大哥哥搬不了玻璃,我可以給你牽馬。”
聽這話的意思,大嫂嫂已經聽到,他們夫妻二人的談話。
二嫂嫂聽了,笑聲爽朗。她們之前都是京城的高門貴女,在內宅裡,什麼人沒見過。
如今再看這些寒家的事,豁達了很多。
或許,這就是紫紫說的格局。
二哥哥的臉上,倒是紅的像猴子屁股。恨不得 在地上挖個縫,鑽進去。
今天的寒家,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他,還有一個就是熬了一夜,在屋子裡補覺的寒戰雲。
二哥哥自以為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其實寒家的人幾乎都聽到了。就連祖母也從屋子裡出來了。
祖母走到馬車前,說道。
“我這老婆子,既然沒辦法搬玻璃,牽馬倒是沒有問題。這樣,我來牽馬,你們搬玻璃。可不能累壞了我們寒家的二少爺,金貴著呢。”
二哥哥就臊的更厲害了。
三嫂嫂已經帶著小如和小青從後院趕到了前院。寒夫人也不好躲在屋子裡,總不能裝作不知道。
大家一起幹活,就是快。你兩塊,我一塊的,就把玻璃裝上了馬車。大嫂嫂細心,還多準備了些玻璃,玻璃碼上幾塊,就在玻璃上鋪滿了乾草。
看著滿車的玻璃,二哥哥牽馬正要出門。大嫂嫂已經把中午的飯食放到了馬車上。
寒家老夫人這時說道。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