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戰風點了點頭,他原本以為這是寒家人都知道的事。難怪祖母不知道。
寒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老二啊,我原本以為,你讀了些書,是明白事理的。沒有想到,你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寒戰風沒有想到,此時祖母還在責怪他,明擺著就是袒護寒戰雲。
“祖母,你要袒護老四,就別揶揄我。”
寒老夫人簡直要氣的胸悶。這簡直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如今的寒家,放眼瞧過去,除了寒夫人,還有這個寒戰風,妥妥的兩個糊塗蛋。其他人,可都是明眼人啊。
寒老夫人也不想瞞著了,既然要把事情說開,隱瞞就會生出更多的矛盾。
“老二啊,這個家裡,你最像你母親。你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
“當然,我不是瞧不起你母親,只是她在大事上,實在是糊塗。這是最讓我糟心的。你也一樣。”
寒戰風緩緩抬起了頭。
“祖母,你快說,怎麼回事。”
寒老夫人嘆了口氣,才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家既然要治我們的罪,怎麼可能就戰雲的一封信。要是隻有戰雲的信,處罰我們整個寒家,還有登聞鼓。”
寒戰風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難道還有隱情。
“祖母,快給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寒老夫人嘆了口氣,才緩緩說道。
“我這單純的二孫兒,皇家既然要治我們的罪,必定是把戲做足了。不止戰雲通敵的信箋,還有你父親,你祖父的。當然,還有你,還有你三弟的。要不然,怎麼會把整個寒家,抄家流放。”
寒戰風呆愣在原地,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還會牽扯自己。可是,這怎麼可能。
“我在家中讀書,從來沒有出過京城。怎麼可能和那些達子有聯絡。再說了,那些人我見都沒有見過,哪裡來的通訊之說。”
寒老夫人長嘆一口氣。
“我的好孫兒,你怎麼那麼單純。我不是說了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寒戰風依舊堅持說道。
“可是,我不認識他們,哪裡來的通訊,哪裡來的信箋。”
寒老夫人微微一笑。
“戰風啊,你不會寫,人家可以仿造啊。”
寒戰風聽到這,終於聽明白了。竟然,可以仿造。
仿造的信件,也可以定寒家的罪。
寒戰風呆愣了一會,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如今,真的是難受的很。
原本他以為,寒家被抄家流放,都是因為老四寒戰雲被人抓住了把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通敵的罪名,他也有份。
竟然他這個享譽京城的才子,還會通敵叛國。
狗皇帝!
過了一會,寒老夫人見他哭的聲音輕了,才說道。
“你還覺得委屈嗎。”
寒戰風竟然伏在祖母的膝蓋,放聲大哭起來。
“祖母,我為寒家委屈。”
寒老夫人聽到這,眼睛也溼潤了。是啊,誰不為寒家感到委屈。
寒老夫人輕輕的撫著他的背,過了許久,他的身子才不再顫抖。
二哥哥的哭聲,實在是大,寒家的人在屋子裡聽了,都豎起了耳朵。可是她們只聽到了哭聲,並沒有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她們更不知道為什麼,二哥哥今夜會在祖母的房中會哭。
寒滿正則收起了書本,對母親說道。
“娘,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爹。不知道爹怎麼了,怪讓人心疼的。”
二嫂嫂也想去,但是她終究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