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權走近看著茶几上放著的警徽,雖然有了歲月的痕跡,卻依舊熠熠生輝。
甚至不用確認,陳勇權都感覺的出來這個警徽絕對是真的。
不過身為警察,只憑感覺說話是不對的。於是陳勇權拿起了警徽,微微發顫的手將警徽翻了一個面。
一串熟悉的代號刻在警徽的背面,陳勇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將其握緊在了手心,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叫雲祈。”雲祈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是個玄師。”
“玄師……”陳勇權重複了一遍,無奈道笑了笑說道:“難怪。”
這些年玄師的存在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雖然大多數玄師還是為上流圈子服務,但作為警察局的局長,陳勇權對此也是略知一二。雖然他年過中旬,但是對事物的接受度還算高,要不是因為上面大規定比較死,他曾經還想過將玄師納入隊伍。
陳勇權便轉身走到了他的辦公椅邊,穩穩坐下後雙手交叉託著腦袋問雲祈:“你說你見到了陸餘鳴的鬼魂,在哪裡?他說了什麼?”
“我是在一個叫虛影病棟的鬼屋裡見到他的。”
雲祈從頭到尾慢慢的講了起來。
“他幾乎全身的面板都被毀了,全身血紅。死前遭遇了非人的虐待。”
聽到雲祈這麼說,陳勇權交叉的十指收緊,力道之大使關節都泛白。
因為沒有找到陸餘鳴的屍體,對外一直宣稱他只是失蹤,但是陳勇權心裡知道,聯絡不上陸餘鳴那天起,他就凶多吉少了。
逮捕了當時的五個犯罪嫌疑人之後,陳勇權對他們嚴加拷問,用了各種手段都沒有問出一點關於陸餘鳴的訊息。
沒想到他收到了這麼大的折磨。
“抱歉,我有些失態了。”察覺到雲祈的視線,陳勇權揉了揉有點發紅的雙眼:“其實,那小子是我徒弟,進隊之後就一直跟著我。”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就是同意讓他去當臥底。”
“人生難料,請不要自責。”雲祈看到陳勇權的樣子,心中也有點不舒服,忍不住出聲安慰道:“你是個很好的師父,帶出了一個優秀的弟子。”
說完,雲祈從口袋中取出了從虛影病棟帶回來的照片,站起身走到了辦公桌旁,放在了陳勇權面前:“這個是陸餘鳴讓我帶回來的線索。”
“這是……”
“陸餘鳴在死前將這張照片跟警徽一起藏在了胃裡。”雲祈一邊將照片展開,一邊解釋道:“那幫歹徒估計只想著折磨他,沒有想到他身體裡還會有東西吧。”
陳勇權拿起了照片仔細的看了眼:“這個人就是‘影’背後藏著的最大主謀嗎?”
當年事件持續的時間太久,抓到幾個殺手之後就被下了死命令,要給群眾一個交代平息這場恐慌。所以處決完之後案件就被迫停止了,到最後都只有他們師徒二人覺得背後還有蹊蹺。
沒想到陸餘鳴已經站在離真相那麼近的地方了。
“對。”跟明白人說話就是輕鬆,雲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且,他也是個玄師。”
“什麼?”
“說是玄師,但是他修煉的東西已經跟玄學沒有關係了,這個人鑽研的是一種以人類的恐懼為食的邪術。”
“他一直沒有停止‘影’的活動,隨時有可能捲土重來。”
聽完雲祈的話,陳勇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當時跟我一起去的只有一個女孩子,不過她是北城人,今天已經回北城去了。”
雲祈如實回答。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