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美環視一圈,一地的血,她回過身,臉上被噴上血,恍惚的小姑娘,呆愣著。珵美蹲下去,扶她起身,將手裡的匕首遞給小姑娘,“去吧,給他們報仇。”
小姑娘眼神還有些恍惚。沒法對焦,還是握緊了手裡的匕首,她想站起來,不知道是哪裡骨折了,又摔倒在地,她用還能支撐的左手,帶動全身,硬生生蹭到賈哥身邊,賈哥還沒有嚥氣,大動脈的血不停的向外噴。
小姑娘看著這一幕,竟然樂了,她忍著肩膀上的疼痛,用左手撐著自己起身,坐到賈哥身邊,將匕首狠狠的刺進賈哥的胸前。
噔的一聲,匕首扎到肋骨上,沒能紮下去。
她拔出來,用手在男人身上,摸了摸位置,再度抬高匕首,狠狠紮了進去,這次匕首扎破了血肉,直接扎進體內。她面帶微笑的擰動匕首,在賈哥的胸膛處不停的轉動,攪動著他的五臟六腑。她擰著,邊笑邊流眼淚。兀然,似驚醒一般,忙鬆開匕首,死命的後退,靠在牆根下,蜷縮成一團,抱著腿,將頭埋在裡面,嚎啕大哭。
珵美看著這一團,走過去抽出匕首,用這個死不瞑目的賈哥身上還乾淨的衣服,擦了匕首上的血跡,將匕首收回空間。
她環視一圈,嘆了一口氣,又看向那個埋頭痛哭的姑娘,有種幫了倒忙的愕然。她跨過地上的屍體,準備回家。這一身的血,得趕緊洗掉,家裡幾個看見會嚇到。
聽到腳步聲,埋頭哭的小姑娘,抬起頭,滿臉的淚痕,清脆的開口:“阿姨,我能和你一起走嗎?”見珵美沒說話,又趕緊說:“阿姨,我家有很多吃的,都給你,你能帶我走嗎?”珵美恍惚的,好像看到之前,在電梯門口,這個小姑娘一臉怯弱的問她:“阿姨,你要去哪?”
珵美心中荒涼,她是不是不該改變自己的行動軌跡。如果她沒有選擇留下來,是不是這個女孩,還是她記憶中怯懦的模樣,而不是眼前這個,一臉血的姑娘。
珵美點頭,向她伸出手。小姑娘伸出手臂想拉住,但是怎麼也沒能站起來。珵美回身,往家走,小姑娘的眼神黯淡下去,只聽清脆的鎖頭轉動的聲音。小姑娘又將頭埋在腿上,低聲的哭泣。
又傳來腳步聲。小姑娘抬頭,淚眼中模糊的看見珵美走過來,一把抱起她,說:“你也太瘦了吧。”珵美將小姑娘抱進家裡,將她放在門口擺著的躺椅上,關上自己家大門。
小姑娘打量珵美的家,客廳裡空蕩蕩的,除了桌布空無一物,連燈都沒有。她坐在門口的躺椅上,躺椅邊散落著一袋吃了一半的貓耳朵,還有一杯瑞x咖啡,椅子上還放著一個ipad。小姑娘有些拘謹,珵美遞給她一小包溼紙巾,“你先擦擦,我去喊個大夫,給你看看。”
小姑娘沒敢說話,手裡拿著溼紙巾,一邊擦臉一邊流淚。珵美看了看錶,已經凌晨了,她去搖醒了三金,三金用小腳蹬了她一下,她無奈的繼續搖,輕喚:“三金,起來,需要你江湖救急。”芬達先坐起來:“媽媽,是天亮了嗎?”珵美點頭,“你起來吧,去穿衣服。”珵美將三金抱起,抱著三金到了客廳。
三金沒睡醒,迷迷糊糊的,珵美將三金手放在小姑娘受傷的地方,在三金的耳邊輕喚:“三金,用你的異能,快釋放你的異能。”三金窩在珵美懷裡,釋放異能,珵美把著三金的手,將小姑娘受傷的所有地方挨個治療之後,芬達已經穿完衣服出來了。
珵美將還在打瞌睡的三金又放回床上,帶著小姑娘去浴室洗澡。多虧她還沒有將浴室的東西收起來。她給小姑娘放了一浴缸的水,用水打溼小姑娘的身體,說:“好好洗個澡,洗去這一身的血,從今以後,願你都是坦途。”
小姑娘坐在浴缸裡,眼淚不停的流。珵美沒勸 ,“哭吧,沒有人會打擾你。”她關上浴室門。一出來,小圓和周子禮都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