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天子巡視天下自然合情合理。
明德帝看了他一眼,這個老匹夫,眼見著事態不可挽回便與他作對,大皇子若代天子巡視天下,回來還不得逼宮!別以為他不知曉太子失蹤,他這些好兒子們都在做什麼!
“哎呀呀,孫大人。”霍白川假笑兩聲,慢條斯理的走到孫甘正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嘖嘖,孫大人,你這身衣裳該換換啦。”
“霍公子,莫要仗著霍家在朝堂之上胡作非為,請你注意場合!”孫甘正怒視霍白川,他看不慣這個猶如市井小民般的所謂霍家嫡長公子很久了,朝堂之上,人人均是謹言慎行,唯獨他彷彿出入在無人之地,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人人皆跪天子,唯獨他站在這裡指點江山,三言兩語便讓這群貳臣同意封禪。
霍家這所謂的嫡長,便是最大的佞臣!
“孫大人教訓得是。”霍白川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他踱步,慢慢的踱到孫甘正身後,鼻子吸了吸,“哎呀,孫大人,你這身衣裳多久沒換了?一股黴味。”
孫甘正氣得跺腳,指著他的鼻子不知該說什麼好,想來想去,說了句:“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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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人,你的思想太舊了,現在小兒都知曉當今皇上才四十多,男人四十一枝花,正是最好的年紀,你卻提議讓皇子替皇上巡視天下,你幾個意思啊?莫不是孫大人你投靠了哪位皇子?”他前言不搭後語,卻讓眾臣聽了噤若寒蟬,道理便是這個道理,然而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放肆!”孫甘正怒喝一聲。
然霍白川已走到陸原身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陸原可不敢與這位霍家未來掌舵人硬碰硬,皇上請來霍家人,擺明了是要許以高官厚祿的,楊大人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來上朝,他心裡苦。
假笑兩聲,“這位大人,不知貴姓?”
陸原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明德帝,正見明德帝頗有趣味的看著霍白川的一舉一動,嘴角還揚起淡淡的微笑,心中一凜低聲道:“姓陸。”
“哦,陸大人,你剛才提議讓慧王去巡視天下?不知你是幾個意思,慧王給了你多少好處?聽說慧王管著宗人府,是皇室族長,怎麼,你難不成還想讓慧王取而代之?”他說完已經不去看陸原那慘白的臉,陸原想死的心都有,他真沒那麼想,憑心而論當今皇上還算仁德,算是個明君。
霍白川哪裡給他機會解釋,說完拱拱手,對明德帝道:“皇上,草民以為永王殿下去最為合適,眾所周知,永王殿下自出生那天開始,便受盡先皇、太后,還有皇上您這位兄長的寵愛,是在溫室裡長大的,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永王殿下已然把封地退回,家裡其實挺窮,是時候出來掙錢養家餬口了,皇上您覺得呢?”
一旁的永王聽了臉紅到脖子後,訕訕的道:“皇兄,臣弟乃堂堂七尺男兒,霍公子這話說的。”
言語之間透不盡的委屈。
“王爺,您當著草民的面兒告狀,這樣好麼?”霍白川將腰間的甘草取出來,插在發冠上,彷彿此刻是在閒話家常。
“哈哈哈。”明德帝開懷大笑,笑得眼淚都要來,擺擺手,“霍公子休得自稱草民,朕封你做尚書,你要去哪一部?”
眾臣心中極不是滋味,出身好便是好,年紀輕輕卻位列尚書,是他們熬了一輩子也不一定能達到的。
明德帝說完不忘顏時忍,顏時忍跟著跪在人後,聽到明德帝要封官,且霍白川不過二十出頭,便予尚書之位,他已年過五十,不知皇上會予何官職,若他年紀與霍白川不相上下還好,如今年齡相差甚多,心中不免忐忑,他可是代表顏家來的。
不等他等太久,並聽到:“王寬祁之事,朕甚感心痛,顏卿便接替王寬祁之位,朕之江山還需仰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