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齊的東西,竟敢質疑老夫的話,老夫今日便替你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你,教你何為尊老,何為謙遜,何為醫德!”
杜白扶著太后的手,聽完彭老太醫的話,忍不住輕說一句,“殿下傷重至此,須得靜養,這彭太醫怎如此不知輕重,竟在太子靜養的地方大嚷大叫。”
太后不語,反而露出笑容,杜白看得莫名其妙,立馬閉嘴,走進,便見彭老太醫對著太后的專屬太醫周太醫破口大罵,直到太后走近他都還唾沫橫飛,“小兔崽子……。”回頭見太后進來,忙跪拜行禮,“微臣給太后請安。”
太后一共有四位專屬太醫,其中周太醫醫術最好,經常在太后跟前走動,把脈什麼的都是他,其他三位落為輔佐,不常在太后跟前走動。
可憐周太醫其實年紀也五十多了,竟要被彭老太醫說成毛沒長齊的,還被指著鼻子罵,以往彭老太醫在太醫院都是被排擠的,不善言辭情商不高,但沒想到不過跟了君郡主數月,便嘴能罵人,手可揍人,真是奇也怪也,彭老太醫指著他鼻子罵的時候,他竟沒反應過來,同僚幾十年,他第一次看到這位老兄不是吹鬍子瞪眼,而是手腳並用破口大罵。
“微臣給太后請安。”
太后點了點頭,並未進去看太子,而是對彭老太醫說:“彭太醫且去守著太子罷,哀家待會有話須得問你。”
彭老太醫情商不高不是假,他立馬一本正經的說:“太后請說,微臣現在便可回答您的關於太子傷勢的任何問題。”
周太醫看不下去了,拖著彭老太醫進了側殿,“太后讓你去看,你就去看,哪那麼多廢話!”將彭老太醫推進側殿,他不忘帶上門,這才走到太后身邊行禮靜候。
“太子的傷,除了腿可還有其他地方?”
“身上幾乎沒一塊地方是好的,大大小小的,烙鐵烙疤佈滿了前胸後背,還有那處也傷著了,日後子息怕是困難,還有便是前幾日殿下喝過天仙子濃湯,幸虧清理得及時,不然怕是要終身震顫。”太子小小年紀,卻受如此折磨,他看了都頭皮發麻後背生寒,那些人怎麼下得去手。
“可有把握醫好?”太后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問了這個問題,等待答案彷彿是接受審判般,讓人忐忑緊張。
周太醫在心中組了片刻話語,斟酌又斟酌,道:“微臣只能盡力,好與不好,全看太子殿下的造化。”
太后豈不知周太醫的潛意思,便是治不好的意思吧,但太后怎能容許自己的嫡孫是個瘸子,怎能容許自己的嫡孫小小年紀,還未嘗到紅粉之樂便被宣判為子息困難!
“不管用什麼方法,你給哀家聽清楚了!太子若治不好,你們都給哀家去陪葬!”說完她一甩鳳袍進了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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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彭老太醫在太子面前耍寶賣萌,說著不知從何處聽來的小笑話,“從前有一小兒,對他爹說,爹我要聽故事,他爹就問他,要聽長的還是短的,那小兒說聽長的,他爹便說‘從前有隻蒼蠅,嗡嗡嗡嗡……’,小兒聽這個不好聽,便說要聽短的,他爹便又說‘從前有隻蒼蠅,嗡,啪!’,哈哈哈哈哈,殿下您說好笑不好笑?”
太子未笑,他自己倒是笑得前仰後翻。
“老太醫倒是童心未泯,不知太子的傷何時能好?”太后走進來直接問,當著太子的面,並未遮遮掩掩,因為她方才聽彭老太醫竟大聲的說能治好,她之所以並不與杜白般覺得他擾了太子的靜休,便是覺得此時是太子浴火重生的最好時刻,熬過去了便是飛龍在天,沒熬過去,誰也幫不了他。
彭老太醫急忙點頭,“傷筋動骨一百天,殿下傷勢太重,須得一二年定能痊癒。”說此話之時,他在想,希望郡主能有好方子,不知為何他格外信趙淑定能有好法子救治太子。
太后聽了換上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