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趙淑走過長長的宮道,兩旁高聳的宮牆,襯得宮道深又長,若一人獨行,必然會覺得極為陰森恐怖。
她身邊跟著蘇繡、陳冉和晚冬,僅三人,宮道上也無其他人,大家都不說話,唯有腳踩在地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晚冬扶著她的手,跟在小太監之後快速走著,蘇繡和陳冉低頭跟在身後,此時恰是日薄西山,琉璃瓦上鋪了層金色,更顯富麗堂皇。
行過寧妃所在的儲秀宮,突聽裡面有宮女往外衝,“太醫,傳太醫,吳美人見紅了!”
“快,快去請皇上!”
那宮女太慌張,見到趙淑時,都未來得及行禮,便一頭闖了出去,跑在長長的宮道上,像走上了黃泉路般,金黃的夕陽,將這條路染了血的顏色。
趙淑眼眸一動,但腳步不停,直奔慈寧宮。
來到慈寧宮,積雲等人見她過來均是一愣,行禮道:“郡主,您來得不巧,太后正在沐浴,想必得候些時辰。”
趙淑就知太后無事,但縱知曉是陷阱,她亦是要過來,因為那是她的祖母,回頭去看,領她前來的小太監此時已不知何時不見了,輕輕冷笑,設計她還想逃?且讓你多活一會。
含笑讓她們免禮,“皇祖母最近可還好?”
“太后好著呢,****練太極,只是總唸叨著在觀州的日子,說宮裡沒觀州自在。”積雲亦是含笑道。
太后無事,但儲秀宮有事。
就在趙淑離開後,儲秀宮又有宮女奔出來,大喊:“太醫,寧妃娘娘落水了,太醫!”
此時,儲秀宮彷彿亂了套,宮女太監們心惶惶手慌慌,六神無主,寧妃的大宮女浣紫和總管太監小劉子對視一眼,浣紫道:“不是德妃落水?怎是娘娘落水?”
“我哪裡知道,德妃行過卻無事,咱們娘娘走過去,便滑到,跌入池中,幸好此時是盛夏,喝貼安神湯便無事。”小劉子心有餘悸的說,只是心惶惶的,覺得很不安,本能的覺得定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誰走漏了訊息?莫不是德妃察覺了娘娘的計策?”浣紫與小劉子一般,心惶惶極為不安。
不等小劉子回話,便聽小宮女驚喜的道:“娘娘醒了。”
兩人奔到床前,發現寧妃確實醒了,卻極為虛弱,手撫著小腹道:“痛。”
“娘娘放心,太醫馬上便來,奴婢也已著人去請殿下了。”浣紫稟報道。
“蠢貨!誰讓你去尋弼兒的?”寧妃聽了更是氣得大怒,一聲怒斥,浣紫和小劉子以及一干宮女太監忙跪下。
“還不快去把人給我追回來!”寧妃忍著痛抄起枕頭便砸,但她實在太疼,臉上已起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浣紫忙吩咐人下去把報信的人追回來,她則站起來,掀開薄被想要揉一揉減緩痛楚,然當她掀開薄被的時候,卻呆住了。
小劉子與其他宮女太監亦是看向寧妃說痛的地方,看罷驚得連忙低下頭,浣紫呆呆的道:“娘娘,見紅了。”
“什麼?”寧妃亦是驚得忙看去,然而當她看到下身淌滿了血,尖叫起來。
浣紫與小劉子等一干宮女太監嚇得立刻低下頭不敢看,“娘娘恕罪,方才並未看到見紅。”小劉子開口解釋。
“賤人,本宮要將你碎屍萬段!”寧妃咬牙森然道,說罷抱著小腹默默流淚。
寧妃如今已是要四十的人了,她死也想不到,四十高齡還會有孕,且她一點未察覺,當知曉的時候,孩子已沒了。
當年太后便是差不多她這個年紀懷的永王,永王生下來後不但一舉穩住了皇上的太子之位,太后更是藉此翻身。
長子如今已是成年,若能一舉得男,再生下幼子,此生便圓滿了,寧妃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