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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交給我,快去通知郡主。”馬福馬貴出現攔在他面前,其中馬福焦急的道。
兩人原本是護送馬氏去泰州,但半途被攔截,只能又回了孫府,古德宇看了兩人一眼,只見兩人身上都受了很嚴重的傷,握劍的手微微顫抖,額頭上浸了密密麻麻的虛汗。
“不必。”他拔下手中的弩,搭上箭羽,對準逃開的死士,“莫統領說過對上不怕死的敵人,我們要怕死,就能贏。”
馬福和馬貴兩人亦是死士,聽了他的話,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心中卻生起感激,都是替人賣命的,在此時他們感覺到了古德宇所擁有的尊嚴,是他們所從未擁有過的。
對面黑衣人將手放在嘴上吹了一下,訊號發出,頓時藏在孫家角落各地的死士聞聲而動,馬福和馬貴兩人焦急的道:“你快走!”
古德宇神色嚴肅冷靜,扣動弩的機關,三支毒箭發出,對面黑衣人翻身躲過,方才他遠遠一瞥,知曉古德宇背後的盾牌能吸走兵器,沒有輕舉妄動,只一味躲避。
不多會,從四面八方奔來數十名死士,死士將三人死死圍住,有箭飛來直奔馬福和馬貴,古德宇扯下身上的盾牌便蓋在兩人身上,失去盾牌,又為救人躲避不及,他後背中了一箭,瞬間鮮血順著鎧甲留下來。
馬福和馬貴兩人受重傷,若無古德宇相救此時定已死於非命,感激的看向古德宇道:“多謝,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同一個戰壕的兄弟,相互幫忙是應該的,不算救命之恩。”古德宇渾然不在意的對著遠處大喊一聲,“遠處的朋友,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喊完,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仰頭吞下里面趙淑配的解毒藥丸,雖不能徹底解毒,卻能暫時保住性命。
馬福和馬貴二人面面相覷,難道還有人?
不用古德宇解惑,很快兩人便看到不遠處飛速奔來五名同樣身穿黑衣的黑衣人,這後來的黑衣人和此時圍著三人的黑衣人,同一種服色,根本分不出哪是敵,哪是友。
不過很快兩人便發現,後來的黑衣人手臂上都綁著紅帶子,這般看來,敵友立分。
古德宇手中弩箭連發,瞬間開啟一個缺口,順手一帶便將馬福馬貴帶出了包圍圈,他的動作太快,馬福馬貴二人都未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
孫家的死士想追,卻被後趕來支援手上紮了紅帶子的黑衣人攔住了,他揮揮手瀟灑離去。
同樣是此時,北街一處不算很顯眼,但亦並不算隱蔽的普通鋪子前,候了好些等著購洗髮膏護髮素的人,這些人均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小廝,排了長長的隊伍等著給自己的主子買洗髮膏或是護髮素。
鋪子是一棟小二層樓,比起隔壁鋪子而言,這間鋪子實算小,江楊氏此時正立於二樓窗邊,透過半掩的窗戶看向外面長長的隊伍,多日來凝於眉心的鬱氣散了許多。
另一心腹蓮嬤嬤含笑陪著她,道:“夫人,您可放心了,侯府的日子會慢慢紅火起來。”
“多虧了阿君,若不是她我哪裡能賒到貨,春園不是誰的生意都做的。”江楊氏眼眸溼潤,想起這些年以來的苦苦支撐,終於要撥開雲霧見青天,也不由得放鬆一笑。
只是,不等她放鬆過兩個呼吸,樓下便突然出現了道不和諧的聲音,“娘,娘,你不要丟下兒子啊娘。”
江楊氏將窗戶開啟,往下看去,卻見鋪子前停了一具屍體,屍體被白布蓋著,旁圍著四個孩子。
四個孩子年紀都不大,大一點的十一二歲,最小的才兩三歲,單薄幼小的身體在屍體前不斷抽泣,嘴裡喊著:“娘,娘。”
伴隨著悽慘的哭聲,排隊的人瞬間亂哄哄的議論起來,抬著屍體的兩名男子,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大漢,另外一個是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