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還和太子有關,難道不知她們是姐妹?若當真有人用此等下三濫的手段詆譭她與太子,且還是在太子前去江南治水的情況下,那當真是毫無下限可言了,太讓人寒心!
孫雲喝了口銀耳湯,吃了個半飽,毫不在意的道:“版本有好幾個,先跟你說最開始的版本吧。”發動過家族政變的她,早已看開,什麼陰謀詭計,斷敵財路生路,好彩自然來。
趙淑點頭,靜等她後續。
“說你自幼與太子殿下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其他皇兄弟妹都不理,唯獨理太子,這情愫打小便暗生了,故此你十五了尚未定親,太子已及冠卻也未娶妃,連侍妾也無,這是其一。”
聽罷,趙淑冷意連連,太子尚未娶妃,那是因為太子這些年不參與朝政,太子妃不能隨便娶,不納妾是因為對未來太子妃的敬重!更何況太子人品好,不用下三濫手段騙婚!
“其二呢,說的是在觀州,太子受傷,你衣不解帶的照顧,太子感動,你兩情投意合,奈何身為兄妹,有違倫理,但你兩彼此愛慕,為了相守,一個十五了尚未定親,一個及冠了尚未娶妃。”
趙淑還沒來得及憤慨,孫雲便打住了她。
“還有其三。”她語氣揶揄,看著趙淑一臉怒氣,便也收了玩笑神色,嚴肅的道:“其三是說你其實是永王殿下撿來的,真正的君郡主早死了,和太子殿下並無血緣關係。”
“眼瞎吧,我與父王眉眼有五成相似,若證明我是父王的親生女兒,難不成還要說太子哥哥是撿來的?”趙淑氣得都笑了起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小朱子。”壓著心中的暴怒,冷意森森的揚聲道。
小朱子忙進來,低頭躬身稟報,“郡主,一應情報都在此處。”
他機靈的將這兩日的情報都呈上來,方才之所以沒說,是沒來得及說孫雲便過來了,撫了把冷汗,幸虧此事孫姑娘代為轉達了,不然他真不知該如何稟報,那些人太不要臉,太下作了!
趙淑面無表情的開啟幾頁情報,裡面沒什麼特別的內容,只有那些煽風點火的堂口名字,“黑風堂姓什麼?”這些暗勢力堂口,若說無靠山,誰會相信?
小朱子噗通跪下,“郡主恕罪,奴才尚未查清。”事情發展得太快,他只來得及查清風雲堂是楊家的,這黑風堂背後站的誰,還沒有信兒傳來。
孫雲慢悠悠的從寬袖裡取出一張紙,遞到趙淑面前,“別查了,這京城所有的堂口,我這裡都有,我先說好了,順和堂是我的。”
小朱子又撫了一把冷汗,他做的還遠遠不夠,這些堂口以前都不怎麼出現在他視線裡,竟給忽略過去了,此事發生前,他都覺著郡主這樣身份的人,只要有名士大儒誇幾句名聲就變好了,沒想到今次卻被人如此抹黑。
也怪他腦子不靈光,當初郡主也是主導過輿論的,他自知有罪,便默默跪在一旁聆聽。
其實,趙淑並未怪罪於他,這些個堂口,明德帝都拿他們沒辦法,更何況是小朱子?這些年,五成兵馬司、京兆府兩大國朝機構,管理京城治安,都沒動他們一分,可見勢力不小,不到不得已的地步,是不會輕易動的。
牽一髮而動全身,後果是什麼,誰也想不到,誰也不敢輕易去背這個責任。
“土匪下了山,改名換姓叫堂口,那也還是土匪,不知你們平日裡用這些堂口做甚。”趙淑冷哼一聲,這些堂口,說白了就是混混幫派,黑社會,專門欺壓良善,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有的殺人犯,殺了人後投靠某一堂口,不但不用償命,還能回去斬草除根!
孫雲很是無辜的聳聳肩,又喝了口銀耳湯,“潑髒水抹黑,恨誰挖誰祖墳,有用得很,怎麼樣,要不要試試?孫家的堂口,價格很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