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你去死,去死!”老嫗掄著鋤頭就繼續挖,這一次那御林軍躲開了,沒有再硬生生的受,同時將太子護在身後。
趙淑聽了此話,冷笑起來,臺詞分明都是事先設計好的,不倫不類,但卻句句誅心。
不過太子既然選擇站出來,必然是有所打算,她沒有從馬車裡走出去,而是靜靜的聽著。
太子被士兵護在人前,一路走來,已不是小孩,潰不成軍的自信,也暫時壓在心底,打起精神,神色努力做到極為鎮定,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般自若。
“大家覺得洪水,是孤引來的,覺得瘟疫是孤之故,那麼我問大家,孤既有如此本領,為何還要殘害你們?你們有什麼?一無錢財,二無美貌,孤為何要與你們過不去?”他想要講道理,並不想下令血洗,也不能血洗,只能講道理。
江山,有百姓,才叫江山。
只是,他想講道理,別人卻不這麼想,人群中,有人大聲道:“你是妖孽,自然是要吸走我們的魂魄。”
“對對對,死了那麼多人,你這妖孽!還我兒命來!”馬上有人附和。
神鬼之談,由來已久,朝廷威嚴,在這些神話面前,算什麼?
又被人挑撥,大批百姓立刻高舉雙手,怒斥太子,彷彿有不共戴天之仇般,“燒死妖孽,燒死妖孽!”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燒死妖孽,燒死妖孽!”
“你們說孤是妖孽,要吸走你們的魂魄,那麼,你們為何還要來此處?難道不怕孤把你們都殺了嗎?”太子深感無力,這就是他要治理的子民嗎?
沒有思考,沒有判斷,只信鬼神,治理此等愚民,有何用?
有何用!
“鄉親們,妖孽怕陽氣,咱們人多不怕。”人群中,又有人挑撥,好不容易被嚇住的百姓,再次雄赳赳起來。
太子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意,但他依舊沒有動殺心,今日屠民,明日就是他的死期,是大庸的死期。
但,趙淑管不了那麼多,她沒那麼多耐心,猛的掀開車簾,抽出衛廷司手裡的寶劍,衝到人前,二話不說,劍搭在一位老者肩上,“我看誰敢再說話!再多說一句,本郡主殺他滿門!”
“鄉親們,不要怕,她不敢!”當下敢屠民,今晚就會有義軍衝進江南府,讓江南府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
人群中,有好幾個挑事的,這邊剛喊話,那邊又有人說:“勇士們,你們家中也有父老,也有親人,難道你們要看著這些惡霸欺辱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嗎?想想你們家中的父母,想想兄弟姐妹,你們忍心助紂為虐嗎?”
這人很聰明,試圖攛掇護衛計程車兵。
趙淑嘲諷一笑,“看清人了嗎?”她回頭問蘇繡。
蘇繡與梁溪幾人點頭,飛身進入人群,將挑事的揪了出來。
兩人動作非常粗魯,將人一摔,摔到趙淑腳下,趙淑收回劍,腳踩在那人身上。
江南府雖未被大水淹沒,但街上的洪水也是淹沒腳環的,那人喝了幾口洪水,激烈的咳起來,想要掙扎著爬起來,但蘇繡卻一腳踩斷了他的腿。
“啊!”他痛苦大叫,但趙淑的劍已抵在他喉嚨處。
“我不敢?”趙淑劍指挑事者,卻看向驚恐的百姓,“有誰認識此人?”
沒人回話,看魔鬼般看著趙淑。
“城內和城外都出現了鼠疫,鼠疫這種東西傳得很快,說不定你們其中有誰就已經染了鼠疫,只要你們將此人的家人供出來,本郡主做主,讓太醫來給他治病,還賞銀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但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息聲了,不是不想得到太醫的醫治,也不是不想要銀子,說白了,這人和他們無親無故,為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