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瘟疫,有人必定要離開,不惜一切代價,將這畜生給我找出來。”趙淑滿身戾氣,彷彿不屠城不能熄火。
“是。”陳劍波心裡苦,他好不容易治理起來的江南,僅一次神仙打架,又千倉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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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想了許久,才插話,“距離上次鼠疫爆發,已過數百年,此次的鼠疫若是人禍,病源在哪裡?陳愛卿,請務必早日查清。”找到了病源,趙弼就別想再逃。
顏時忍與陳劍波二人嘴角不自覺微揚,他們要輔佐的,就是這樣的君主,不濫殺無辜,凡是講證據,這個社會,還是法治好。
趙淑沒有說話,按她的脾氣,是要給那畜生喂生疫鼠的。
此時,幾人正在前廳商量收拾爛攤子的策略,而趙弼卻也不是那麼好受。
一差不多四十多歲的女人,臉罩在八仙花面具裡,她見到趙弼,“啪”順手一巴掌打了過去。
趙弼捂著臉,委屈的道:“母親……”
“啪”又是一巴掌,且聲音更清脆。
趙弼不懂,臉上閃過怒氣,但沒爆發,“母親,為何要打兒子?”
“啪”再一巴掌,直將趙弼打得站不穩轉了一圈,剛站穩,“啪”再一巴掌。
力道之大,趙弼白皙的臉蛋,瞬間便浮上紅印,兩邊臉高高腫起,火辣辣的疼。
“蠢貨!誰讓你破壞堤壩,在城中散佈瘟疫的?”女人冰冷的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
趙弼站穩,摸著臉,極為委屈的道:“這有何不好?治不好水,又爆發了瘟疫,趙儀便不能再當太子,有何不好?”
“啪”又一巴掌,這次直接將趙弼甩在地上,撞到椅子茶几,椅子茶几倒了一地。
“母親為何要打兒子?趙淑壞兒子的錦造坊,兒子只不過是還回去而已。”剛才那個理由顯然沒有說服力,他換了一個。
“混賬,人死光了,何人尊你為帝?江南富庶,你看看你將它弄成什麼樣了?區區錦造坊,如何與整個江南,整個天下比?愚蠢!”
趙弼依舊不服氣,不過就是一場大水而已,死幾個人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呢,豐功偉業都是用白骨堆起來的,幾個愚民而已,有什麼關係?
但心中不服氣,卻不敢表達,低著頭不說話。
“收拾收拾,啟程去西涼,你父皇命你去平反。”女人從懷裡取出一份聖旨丟給趙弼。
趙弼接過展開一看,皺眉道:“怎麼是西涼?”
“讓你去就去,你皇叔也不會對你怎樣。”女人渾然不在意。
趙弼鬆了口氣,對這個結果並沒多驚訝,“小七怎麼辦?”
“眉兒許久未見你,你去看看她,若委屈了眉兒,我殺你他。”女人極為霸道,說罷甩袍揚長而去。
蓁七重扶著門框,虛弱的走出來,“咳咳。”激烈的咳嗽讓他臉上浮了抹潮紅,看著更弱不禁風了,但卻有種病態美。
趙弼急忙去扶,“你怎麼出來了?要好好養病。”
“夫人說得對,你許久未見貴妃了。”他說得風輕雲淡,卻讓趙弼感到,他是在強顏歡笑,越發心疼起來。
時間,倒退數天,京城皇宮,寧妃從太后宮中出來,臉上罩了層寒霜,同時眸子濃濃的擔憂彷彿要化作實質溢位來。
浣紫扶著她,細聲道:“娘娘,何不找貴妃想想法子?”
:()重生之宅斗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