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聞言睫毛微微一顫。
她看向謝淵,發現他神情認真,並不是隨口說出來的。
謝淵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你我二人不知何時又會互換,蘇家已經這般境地,若是竹家再出事,怕是日後行事艱難。”
確實,萬一竹家出事,好死不死他倆又互換了,那是真的會要命的。
蘇晚晚見他想到周到,不由得感嘆。
要不說是攝政王爺呢,腦子就是比她的好使。
蘇晚晚又將竹行文提到的舊事和謝淵說了,末了說出自己的疑惑:
“那時候長公主尚且年輕,求子心切,因此將怒火撒在我外祖父身上倒是可以理解,但如今過去將近二十年,觀長公主的行事風格,倒不像是還會睚眥必報的。”
畢竟當年的事情掰碎了說,就是竹老爺子觸了黴頭。
如今過去那麼多年,柔佳長公主又一直以菩薩心腸對外示人,若是她對竹家出手,真有人追究起來了,砸的不還是長公主自己的名聲嗎?
謝淵也覺得這件事可能有隱情,雖然他對自己這位姨母瞭解不多,但不像是會為了多年前的恩怨而趕盡殺絕的。
其中必定還有竹老爺子沒說出來的事情。
“放心,這件事定會查清楚的。”
謝淵本來聽見蘇晚晚說長公主府上有上過戰場的人,向來敏銳的他就察覺,或許長公主府裡有私兵。
但這也僅僅是猜測。
如今長公主又準備對一個辭官多年的人下手......這讓謝淵覺得有一些不自在。
畢竟柔佳長公主是他的姨母,是與他母親五六分像的姨母。
很快,謝淵便將這絲不舒服的情緒甩開。
蘇晚晚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想到榮家的事情,問了兩句後,便忽然想到榮飛煙了。
“也不知榮飛煙此時是否還在宿州。”
蘇晚晚知道當時謝淵只是讓黑衣人把榮飛煙送到宿州,他的人也是盯著車進了宿州後才離開的,畢竟一個榮飛煙不值得謝淵浪費人手。
榮飛煙去哪裡他不知道,反正是沒辦法進盛京城的。
更何況,榮家已經將榮飛煙剔除族譜了,就算榮飛煙偷著回來,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蘇晚晚聞言只搖了搖頭,很快便被她拋之腦後。
兩人又商議一番後,便一起用了飯。
因為一個忙著搜尋榮家罪證,一個忙著護著竹家,吃完飯後便各自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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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家。
因為不知道柔佳長公主什麼時候發難,一連兩日,竹家眾人都沒睡個安穩覺。
這日清晨,門房突然說家裡收到了長公主府的請帖。
竹大夫人趕緊把自家女兒和蘇晚晚叫了過來。
蘇晚晚到的時候,竹嬋已經在了,面色屬實不好看。
“怎麼了?”
竹嬋將手中的帖子遞過來,“你自己瞧瞧吧,這長公主分明是要對我們家下手了!”
竹嬋自幼在淮南長大,自己的父親又是當地的大官,可是沒受過什麼委屈的。
可是到了盛京,家裡就接二連三的出事情。
竹嬋想,要是當初爹爹沒有升官就好了,把晚晚接回去,一大家子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這樣想著,竹嬋的臉上神色就非常不好看了。
蘇晚晚安慰她,“不怕,咱們家問心無愧,行得端坐得住,長公主就不能明目張膽的與我們為難。”
船到橋頭自然直,防患於未然是要的,但不能事情還沒發生,先把自己個給嚇死了。
蘇晚晚從竹嬋手裡接過請帖。
開啟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