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後,便輕嘆一聲,淡淡地說道:“如果你剛才沒有逃課,並且第一時間找到了我的話,或許我還可以幫你。但現在沒辦法了,你去教導處吧,人家已經告到學校了。”
我突然很想知道,學生與老師之間,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對彼此沒有了信任呢?
在我看過的古書中,師生之情,那可是等同於“父子”的啊!
為什麼我找了一圈的人,卻唯獨沒有想過,要去求助自己的老師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可笑的“江湖道義”?
教導處主任,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
他見到我之後的第一句話便是:“我知道你,跡天涯是吧?”
聽有此話,我心中不免一驚。暗叫一聲“不好”。難道他已經掌握了,我其實是一個“打架鬥毆”的慣犯了嗎?
可看著他那仍舊含笑的嘴角,回味著他說話時並不算冰冷的語氣,我努力壓下了自己的“做賊心虛”,嬉笑道:“我也早就知道你,郭主任!”
不想他立刻變臉道:“少特麼的跟我倆貧嘴!”指了指我的衣服,怒斥道:“把他媽的拉鍊拉上!看看你,哪還有個學生的樣子!”
我撇了撇嘴,乖乖地拉好衣服。想象著可能出現的最壞結果,並努力盤算著應對之法。
看到我的“乖巧”模樣,他又換回了那副和善的“嘴臉”,似問非問道:“我聽說你挺能寫的?”
我這個人的天性裡,還是有點“狗腿子”基因的。一旦被我所認可的“權貴”們,出言誇上幾句的話,立刻就會飄飄然起來。
當然,能被我認可的“權貴”,還是很少的。而在一中的範圍內,也就只有校長和眼前的郭主任,在我心裡才算得上“權貴”。
原來我回讀後的班級裡,有一個實習的語文教師,是“郭主任”的未婚女友。我曾在她的語文課上,即興創作過幾首詩歌。
我也沒想到,只是隨便幾首不入流的打油詩,便徹底地征服了這位初出校門的“文青女”。拿著“它們”在每個她所代課的班級裡,到處朗讀。
作為她的未婚夫,郭主任自然也會被迫著當過我的“讀者”。
當時的我,雖然尚不知道此事的全貌。但關於“能寫”的稱讚,我確實已經聽過無數次,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遂不謙虛地點了點頭,“承認”道:“還行吧!”
我的話音未落,他隨手便甩過來一打稿紙,還有一支中性筆,笑言道:“那你把事情經過寫下來吧!寫的詳細點,差一個字都不行!”
看著他那“正合吾意”的“早有準備”,我心中暗喜。隨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剛一坐下去,便奮筆疾書起來。
在經過裡,我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個伸張正義的大俠。於白呢,則是一個光天化日之下,遭受“強盜”欺壓的柔弱女子。而那位囂張的捱揍者,便是“欺男霸女”的“強盜本盜”。我本想再供出李揚來,安他一個“強盜首領”的罪名。但“良心發現”中,關於他的內容,我還是隻字未提。
畢竟還要在“江湖”中混著,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供詞”中,我儘量描述了自己提起“正義之杖”,懲治“強盜”前那段無奈與掙扎的心理活動。特別是動手時的“不忍心”,與動手後怕被報復的“忐忑”。
當然,我描寫“忐忑”,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之前的“逃課”行為,找到一個充足的理由。
天地良心,我寫的都是真話。
最後,我還不忘對一中良好的校園風氣,進行了一番歌頌。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基本原則,我甚至還替“強盜”向郭主任以及背後的校長求了情。併為自己動用“私刑”的行為,進行了深刻的反省。
當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