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時代的媽媽,一直就是“校花”級別的存在。
繼父不僅是媽媽的同學,還是媽媽眾多“護花使者”裡的一員。
因為比媽媽小兩歲的緣故,所以當他的“夢中情人”,與我的親爹處物件的時候,他便還只能扮演一個“跟班”的角色。
後來的日子裡,我常與這個繼父一起喝酒。酒過三巡之後,他總會憤憤地感慨道:“我當年就是太小了。他們都拿我當‘小嘎豆子’。不然我肯定比你爸先一步追求你媽!”說完這句,他一定會拿起酒杯,和我碰撞一下,再幹掉一整杯啤酒,繼續吐槽道:“主要你爸當時心眼最多。架都是我們其它人打,他永遠是負責送你媽回家的那一個!”
除了笑著陪他滿飲一杯外,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對於他口中的“槽點”,我的身份不好置評。
只是在心中,我很嚮往他們青春時的樣子。
我親爹死之前,這個繼父尚還與我家有些往來。
自從我親爹死了之後,他與我的媽媽之間,便再沒有聯絡的理由了。
他也是個“刀槍炮”。
確切地說,他是一個“古典浪漫主義”混子。
聲名雖然鵲起,囊中卻是羞澀。
在我親爹死了之後的江湖上,始終沒能被那個“寶x”公司統一的“團伙”,便只有以我繼父為首的這幫“古典”混子們了。
即便如此,兩幫人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追求你的“金銀”,我吃喝我的“酒肉”。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總而言之吧,知道繼父的“社會”身份後,我很快便逮到了一個機會,給他發去了一段措辭誠懇的簡訊:“x舅,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讓我找到‘爸爸’感覺的人。以後我就不叫你舅了,改口管你叫‘爸’吧!”
這段話,或許“違心”,但絕不“違意”。接觸一段時間之後,他身上那股濃濃地“江湖味兒”,確實深深地吸引到了我。
最主要的是,他與我的親爹,是“發小”。在我知道了他倆這層關係的瞬間,便對這個人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就這樣,這個本該是“陌生”的人,在與我相識的伊始,便自然地熟絡了起來。
十年了。
我已經有十年都沒有開口去叫一聲“爸爸”了。
我當然很想我的爸爸。
我也當然很想有個“爸爸”。
當時他在立刻回給我的電話裡,聲音也是如此地激動。
資訊雖然已經發出去許久。但仔細想來,這卻竟是我第一次,將“爸”字叫出了口。
在我最好的兄弟面前,我終於也是一個有“爸”的人了。
掛了電話,阿雯也很激動。她拍著大帝的肩膀,不停讚歎道:“看沒看見大帝!我真羨慕你能有這樣的哥們!我告訴你,以後李斌那樣的人你就少接觸!都他媽的什麼玩意!全jb滾犢子!人家跡天涯為了幫你,把他爸都找來了!”
聽著她的溢美之詞,我的表情雖然如常,心中卻是十分受用。
大帝嘴裡沒說什麼,但我知道,他一定也是相當的感動。
他想了一會兒,拿起電話,也給他的爸爸致了一電。
說來也是好笑,兩個常以“社會大哥”為目標,去努力“奮鬥”的年輕人,遇到“社會”上的事情後,竟分別叫了自己的家長。
我始終覺得,這才是正確的理念。只有用起來的才是資源,否則只是山裡的“石頭”。
繼父出現時,身邊只帶了一個人來。
我叫他於叔。
於叔是繼父最好的哥們。在繼父的“成名之戰”中,便只有於叔一個人奉陪在左右。兩人年輕雖然不再,熱血卻是依舊。往那一站,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