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有此言,我立刻躍躍欲試道:“這有什麼難的!看我給你表演一個,輕鬆加愉快!”
對我的任何決議,只會加油的石塵,自然沒有阻攔。
當然,我的裝b之意已決。
那一刻,就算是天王老子親來,也難以阻擋我半分。
“單雙槓”,是我們這一代人,童年裡唯一的“公共”玩具。
無師自通的我,早已輕鬆拿捏各種“基本練習”。
所以我的裝b決定,也是建立在一定的實力基礎上的。
可惜,我少年時期積攢起來的“實力”,早已在我疑似的“青春”裡,那些沉浸在“醫學探索”中的日日夜夜,以及近一年的“煙霧繚繞”下,損耗了大半。
以至於我才剛一上了“器械”,便覺頭皮與後背裡,瞬間湧出了許多“虛汗”。
可事已至此,我又不好退縮。
畢竟對於當時的我來說,“臉”比命重要了太多。
本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則,我只稍作遲疑,便一動三晃地利用慣性,將自己的整個身體,朝著對岸“甩”去。
原計劃是“一鼓作氣”,卻在“甩”到一半的距離時,便耗光了雙臂上的所有力氣。兩手不受控制地一軟,整個人便“撲通”一聲掉進了“湖裡”。
從開始裝b到“完美墜湖”,我的大腦全程都沒有“溜號”,更沒有任何的心理活動。
直到現在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我的雙腳觸及湖底時,整個人是“半蹲”的姿勢。
我的世界,瞬間靜止。
只有耳邊的潺潺的流水聲,證明著一切的真實。
當時,我不會游泳。
當然,我現在也不會。
真實情況是,自從爸爸死了之後,全家人都堅決禁止我接近水邊。
只因為有個算命的,說我命犯“水災”。
說這句話的人,還算到我的爸爸,活不過三十三週歲。
他也理所應當地,被我的奶奶連打帶罵的“踢”了出去。
1995年,爸爸剛好三十二週歲。
科學不過百年,玄學卻已走過了萬載。
尚有太多未知,仍是現在的科學難以解釋的領域。
當然,我可不是想跟各位探討“玄學”。僅是把我身上真實發生的故事,講與大家知道而已。
既然是命裡“犯”的,想“躲”,自然是躲不過的。
那是我記憶裡第一次接近“水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神奇的是,墜湖後的我,愣是沒有絲毫慌張。
不是因為我冷靜。
而是因為我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他媽的墜湖了!
或許只有天知道,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因為我全程沒有呼吸,所以我也沒有嗆到半口水。
當我有如神助般,稀裡糊塗地從湖底站起來時,水位剛好沒過我的脖子。
再重申一遍,我不會游泳!
再強調一下,水沒過脖子!
如果一定要“科學”的解釋一下,在這種情況下,我仍然可以站直身體,並且還可以穩穩的走向岸邊的理由的話,我只能說,感謝那是一座“人工”的湖吧!
無論“明裡”,還是“暗裡”,它都沒有“流動”!
否則的話,今年的我,應該剛好“十八”!
因為內心世界過於豐富,所以我一直就是一個很容易緊張的人。
可當渾身溼透的我,坐在岸邊用力地擰著脫下來的“半袖體恤”中的水份時,心跳好像都沒有超過“六十”!
石塵自橋那邊繞道過來時,我正繃著一張黑臉。對於剛才的“死裡逃生”,恍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