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序!”
恍恍惚惚的商時序被張文峰呼叫回神來,他看著張文峰嘴角扯起一抹很勉強的笑容。
電話當中快遞員的聲音還在陸續的傳來,“韋先生還在嗎?要不我先給你放在大門口……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嘍!”
商時序一下子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就跌坐在沙發上,他雙手捂著臉,看不清表情,卻感覺到他很悲傷。
張文峰走到他的面前,小小的身子抱起了他的頭,一下一下的安撫著,“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美好的童年,用一生去懷念,不幸的童年,用一生也未必能夠自愈!
“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張文峰想要努力的安撫著商時序,現在他的情緒很不對勁,從接到這個電話開始,從電話裡面傳出來的時老師三個字,像是突然開啟了商時序的某種回憶,讓他陷入那種夢魘當中。
這讓他想到一個人一個劇情中三觀不正陷入瘋魔的人,時安煦,一個因為愛而不得而扭曲的瘋子!
時安煦,商滿城年輕時招惹到的一個風流債,愛而不得陷入瘋魔,從而將魔爪伸向了商時序,後面因為在監獄裡面表現良好,提前兩年出獄。
隨後就是商時序成為真正反派的開始,時安煦和陸沉是兄弟,同父異母的兄弟,陸沉就是收養主角的人,時安煦一出監獄就動用了這一層關係,雖然最後陸氏被商時序整得瀕臨破產,但是最後被主角陸時力挽狂瀾,商時序因為使用非法的商業手段從而被送入了監獄。
這一件事上說不清誰是誰非,最終的源頭只是一個時安煦,一個年輕時愛而不得的瘋子。
“明明……”商時序低聲的呼喚著彷彿抓到了人生中的救命稻草。
“我在,我一直都在這裡的。”
“我好髒,我好髒,我真的好髒……”
商時序表情自我厭惡不斷地搓著露在衣服上外面的面板,搓的陣陣發紅,手,臉,脖子……看到了,潔白如玉的面板上染上了紅,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一樣,不,已經浸出血來了,商時序脖子上的面板已經被他用尖銳的指甲劃出一道血珠,血珠順著脖子,很快就浸染了衣襟。
張文峰抓住了商時序自殘的手,“商時序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我好髒,我好髒,我真的好髒……”
商時序不斷地掙扎著,自我厭棄著,手在不斷的抓撓著,他那潔白嬌嫩的面板上很快就出現了一道一道的血珠。
觸目而驚心如破碎的瓷娃娃永遠都修復不了!
人人都說他商時序冷血無情,是一個天生的上位者。
但誰又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冷漠的表情下,藏著的是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沒有人天生生來就是冷漠強大的。
……
“不髒的,不髒的……”,商時序雖然陷入了夢魘狀態,但是他還是潛意識的維護著張文峰,畢竟一個是成年人,一個是尚未成年的孩子,怎麼可能會牢牢的抓得住他的雙手。
“明明……”商時序眼神失焦,嘴裡面毫無意識的喃喃道,他潛意識的把這個人當為依靠。
張文峰嘆息一聲,眼睛越發溫柔的看著面前這個人,他輕輕的將他那過長的頭髮,別到耳朵後面,捧著他的臉,如捧著一個易碎的瓷器,輕拿輕放。
在他臉上那被自己指甲劃過的一道道傷疤下很柔和的一個親吻,那親吻很輕柔,也很滾燙,滾燙到讓人心尖發顫。
有時候一個人陷入困境,什麼都聽不進去,什麼也聽不到,你只有用行動將他拉回來。
感覺到臉上的那柔和一吻。
那一吻好像是化為了堅固的力量,瞬間擴散到了商時序的全身,讓他從那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