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往日並肩作戰的朋友變成喪屍,張雲祺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此刻必須由自己來結束這一切,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忍與悲痛。
他緩緩握緊了手中的砍刀,那冰冷的刀柄彷彿也在傳遞著一種沉重的使命感。一步一步,張雲祺朝著已經徹底變成喪屍的曾偉走去,每一步都彷彿重若千鈞。
而此時的曾偉還在瘋狂地掙扎著,那通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張雲祺,嘴裡不斷髮出令人膽寒的嘶吼聲,黑色的黏液從嘴角不斷溢位,滴落在地上,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張雲祺走到曾偉跟前,與他對視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決絕。“曾偉,對不住了……”他低聲喃喃道,聲音幾不可聞,卻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說罷,張雲祺猛地舉起砍刀,高高揚起在空中,那刀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閃過一道寒光。緊接著,他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曾偉的腦袋狠狠砍了下去。
“咔嚓”一聲,砍刀砍進了曾偉的頭顱,黑色的血液如泉湧般噴射而出,濺了張雲祺一身。因為揮刀時的猶豫,張雲祺並沒有一刀解決曾偉,因此喪屍化的曾偉並未就此倒下,即便腦袋被砍出深深的創口,那瘋狂的掙扎也絲毫未減。他的身體劇烈扭動著,被繩索緊緊束縛的四肢仍在拼盡全力地掙動,彷彿要掙脫一切束縛去撲咬張雲祺,嘴裡發出的嘶吼聲愈發淒厲,在這寂靜的教室裡迴盪,讓人毛骨悚然。
張雲祺緊咬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沒有絲毫猶豫,也不敢有絲毫大意。他深知,必須要這一刀徹底解決曾偉,絕不能讓他再有任何威脅眾人的可能。
於是,張雲祺雙手緊握著砍刀,藉著剛才那股猛力,順勢又是狠狠的一轉,那砍刀在曾偉的頭顱內攪動起來,發出令人揪心的“嘎吱”聲。
隨著這一下,喪屍化的曾偉終於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那瘋狂的掙扎戛然而止。他的身體緩緩癱軟下去,原本瞪大的通紅雙眼也漸漸失去了光芒,最終徹底閉上,彷彿生命的最後一絲氣息也隨之消散。
教室裡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楊薇薇悲痛欲絕的哭泣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迴盪著,聲聲泣血,揪著每個人的心。
楊薇薇猛地掙脫了身旁人的阻攔,踉蹌著撲到曾偉那已經毫無生氣的身體旁,“撲通”一聲重重地跪了下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滴落在曾偉冰冷的肌膚上。
“曾偉哥,你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啊……我們說好要一起找到安全的地方,要一起活下去的呀……”楊薇薇的聲音已經因為過度的悲痛而變得沙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她那破碎的心底硬生生地擠出來的,在這死寂的教室裡迴盪著,更添了幾分淒涼與哀傷。
以張雲祺為首,眾人默默地圍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沉痛與哀傷。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眼前這悲慘的一幕,心中五味雜陳。曾經那個一起並肩作戰、有說有笑的曾偉,如今卻變成了這般冰冷的屍體,永遠地離開了他們。同時也再次提醒了眾人,在這殘酷的末世裡,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死亡隨時都可能降臨,將他們珍視的一切無情地奪走。
張雲祺緩緩地放下手中那染血的砍刀,他的雙手還在微微顫抖著,那是剛剛經歷了極度緊張與悲痛後的餘震。他呆呆地望著曾偉的屍體,眼神中滿是自責與痛苦。如果自己剛才那一刀能夠再果斷一些,或許曾偉就不用再承受這最後的掙扎之苦了。
但不過,早就適應末世生活的張雲祺,很快就緩過來了,他深知這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夠改變的,自己能做的就是如果下次還有這種事情的發生,下手果斷點。
“大家……”張雲祺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我知道,曾偉的事讓大家都很難過,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