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勉強穿透末世那灰濛濛的天空,灑在眾人暫居的屋子裡,當陽光灑在張雲祺的臉上時,張雲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陽光有些晃眼,他不禁抬手遮擋了一下。
“哈。”張雲祺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環顧著四周。屋子裡其他人還在睡著,昨夜的疲憊似乎仍籠罩著大家。他想起昨天和胡老大那驚險的戰鬥,心中一陣後怕,又暗自慶幸自己還能活著看到今天的太陽。
剛起身,一陣呼嚕聲就傳進了張雲祺的耳朵裡,這讓張雲祺無奈地搖了搖頭。循聲望去,只見李迅四仰八叉地躺著,呼嚕打得震天響,那模樣彷彿完全沒受到昨日戰鬥的影響。張雲祺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生怕吵醒了還在沉睡的眾人,畢竟這難得的休憩時刻對大家來說太珍貴了。
他踱步到窗邊,透過那蒙著灰塵的玻璃望向外面的世界。街道上一片死寂,破敗的建築在灰暗的天色下顯得越發陰森,偶爾能看到幾具喪屍的殘骸散落在街邊,那是之前他們為了生存而戰鬥留下的痕跡。張雲祺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末世的景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生存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
正沉思間,身後傳來了輕微的動靜。張雲祺回頭一看,是鄭言也醒了過來,正揉著眼睛坐起身。鄭言看到張雲祺站在窗邊,便輕聲問道:“雲祺,醒這麼早呢,在想啥呢?”
張雲祺嘆了口氣,說:“在想咱們以後的路該咋走啊,這世界可是越來越不太平了,咱們回家的路還有這麼長,不知道會遇上多少勢力,會有多少危險呢。”
鄭言點了點頭,表情凝重地說:“是啊,而且昨天戰鬥消耗了不少彈藥和物資,得儘快補充才行,不然下次再遇到啥危險,咱可就更難應對了。”
兩人正說著,吳銘那邊的呼嚕聲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含糊不清的嘟囔聲:“嗯……吃的……還有吃的嗎……”張雲祺和鄭言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張雲欣也醒了過來,就見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張雲祺和鄭言在小聲交談,便起身走了過來問道:“老弟,你們倆聊啥呢?這麼認真。”
張雲祺笑著對張雲欣說:“姐,正說著以後的路咋走呢,還有物資補充的事兒,這不,剛還提到吃的,吳銘就嘟囔著要吃的了。”
張雲欣聽了,無奈地笑了笑,“是啊,吃的確實是個大問題,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鄭言在一旁接話道:“我剛去看了下,就以咱們的食物標準最多還能吃三天,得省著點吃咯。”
一聽這話,張雲祺的神情都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在這末世,食物就是生存的根本,壓縮餅乾雖然能填填肚子,但那乾澀的口感和有限的飽腹感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
張雲祺嘆了口氣,“行吧,先把壓縮餅乾拿出來分了吧,總比餓著強。”
張雲祺說完,便起身去翻找存放壓縮餅乾的揹包。不多時,他就把幾包壓縮餅乾拿了出來,放在眾人昨晚圍坐的那張破舊桌子上。
就這樣,三人坐在凳子上開始吃著自己今天的早餐,等待著眾人醒來。
張雲祺撕開一包壓縮餅乾,遞給張雲欣,“姐,先吃點墊墊肚子。”
張雲欣接過,輕輕嘆了口氣,“唉,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說著也只好慢慢吃了起來。
鄭言也拿過一包,邊吃邊說:“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等會兒大家都起來了,得好好合計合計接下來咋找物資的事兒。”
三人默默吃著,壓縮餅乾那乾澀的口感在嘴裡蔓延,每一口都帶著末世的苦澀。
不多時,吳銘翻了個身,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嘴裡嘟囔著:“嗯?啥味兒啊,咋這麼幹巴呢。”一睜眼看到張雲祺他們在吃壓縮餅乾,立馬清醒了幾分,“喲,吃早飯呢,咋也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