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沉浸在沉思中,向四人娓娓道來他的經歷。
“原本我和小夥伴們,在玩遊戲。但是大人們很久都沒有回來,這讓我們都感到很疑惑,有幾個孩子決定去鎮子裡看看。就在幾人準備出發的時候,王大叔回來了,身體上滿是傷痕,當時我們都很害怕。”說著說著,吳銘的淚水從眼角流出。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繼續說:“王大叔告訴我們,鎮子上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讓我們不要過去。但他沒有詳細說明,只是讓我們待在家裡,保護好自己。我們當時都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我們決定聽從王大叔的話,留在家裡,等待大人們回來。”
“但是,當天晚上王大叔瘋了,他咬死了我的三個小夥伴,最後是劉洋哥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我,將王大叔殺死了,但劉洋哥也被咬傷了,本來我要給劉洋哥上藥的,結果劉洋哥趁我不注意,跑進山裡了,最後這個村子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當吳銘說完,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身體因抽泣而微微顫抖。房間內的空氣彷彿凝固,只剩下吳銘沉重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哽咽。
聽到這樣的答案,四人都沉默了。張雲祺和路明都有給家裡報過平安而不擔心,鄭言則是家裡人和張雲祺二人家人在一起所以放心。此時此刻,只有家人遠在海外的程檸做到了感同身受,聽著吳銘的抽泣聲,程檸的眼角也不由得溼潤了。
看著氣氛不對,路明出來對著幾人說:“現在這世道,能活著就很不錯了,更何況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要那麼悲觀嘛,對了吳銘小朋友,在我們來之前你就一直這樣在村子裡生活著?”
或許是被話影響了,吳銘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他擦去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我一直在這個村子裡生活。直到昨天半晚,你們到來才讓我見到活人,我看你們除了這位姐姐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只好躲了起來。”
吳銘的話讓四人都有些尷尬。路明咳嗽了一聲,試圖打破沉默,他問道:“吳銘,你剛才說王大叔回來時滿身傷痕,他有沒有提到發生了什麼事?”
吳銘想了想,搖了搖頭,“王大叔當時很慌張,他只說讓我們不要出去,鎮子上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他沒有詳細說明。”
“看來鎮上也爆發了喪屍呢,恰逢趕集,估計現在鎮子上已經是一大片的喪屍了,咱們還得更改行動軌跡啊。”張雲祺聽著吳銘的話,若有所思的道。
“還好我們發現了這個孩子,沒有按照計劃行動,不然咱們四個遇到屍潮估計都不夠給喪屍塞牙縫的了。”路明輕撫胸口,深感到劫後餘生的喜悅。
“那昨天晚上發出聲音的是你嗎?”這時鄭言在旁邊插話道。
“是我啊,因為你們的到來,我晚上很擔心你們會發現我,我就想起來以前劉洋哥教過我的,出其不意,我就想先過來看看你們到底在幹什麼,結果這個高個子哥哥直接就翻牆出來了,當時沒嚇死我。”吳銘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回答著鄭言的問題,因為被鄭言打昏,到現在吳銘還對鄭言有著深深的敵意,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那當時你躲在哪裡了?”得到吳銘回答的鄭言並不滿足於這樣的答案,而是選擇繼續追問。
看到鄭言緊追不捨,吳銘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但是沒辦法,還是回答了鄭言的問題“那個地方剛好有一個能躲下一個小孩的坑,我們之前躲貓貓發現的,我當時剛好躲在那裡了。”
聽到這裡,張雲祺對吳銘的防備才算是徹底放下,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鄭言,讓其將吳銘身上的繩子解開。
鄭言會意,上前一步,開始為吳銘鬆綁。隨著繩子的解開,吳銘活動了一下被束縛已久的四肢,臉上露出瞭解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