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無奈道:“臣妾原本還想湊個‘梅蘭竹菊’來著,不成想倒是與這個‘梅’字犯衝。”
“昨日才聞著梅花的香氣覺得肚子不舒服把梅花撤下,今日就發覺了個背主的梅清。”
“皇上覺得巧不巧?”安陵容微笑著撫了撫自己的肚子,“說不定是肚子裡這個孩子有靈性,護著他額娘。”
皇帝聞言重點卻是“肚子不舒服,可宣太醫來瞧過了?”
安陵容忙道:“臣妾宮裡有女醫,讓女醫瞧過,並無大礙,就是突然疼了一下,一下就沒事了。”
皇帝仔細打量了一番,見安陵容並無異樣。
然後才微微勾起嘴角,輕笑道:“如此說來,還真是孩子護著額娘,提醒你小心。”
皇帝又道:“不過你與“梅”字犯衝,孩子也不喜歡梅花,今後長春宮還是少出現些同“梅”有關的人或物為好。”
安陵容道:“臣妾對梅花並無不喜之意,孩子也應當是個巧合。只是這一再背主的‘梅清’真是叫臣妾……唉……”
“今後臣妾也歇了心思,再不湊什麼‘梅蘭竹菊’了,免得又是……”說著她又嘆了口氣。
“好了,不說這個了。臣妾還沒同皇上說後來這個木薯粉算計怎麼沒成了……”安陵容忙將話題往回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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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成的?”皇帝道:“朕記得你後來讓人將木薯粉全做成了珍珠丸子分給後宮眾人。”
“可是有人提醒你了?”
見安陵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皇帝又道:“是曹琴默提醒你的?”
“是她。”安陵容輕笑,“她讓貼身宮女音袖偷偷來提醒臣妾的,臣妾才有所防備。”
當然不是,這個算計壓根兒不是衝她來的,而是針對甄嬛的,畢竟在華妃她們的算計裡她該折在“假孕爭寵”被揭露的時候。
而原本針對甄嬛的“木薯粉局”在此之後。
沒想到“假孕爭寵”沒將她扳倒,還使華妃被反將一軍。
而在此之前曹琴默為了要回溫宜,假意投誠說了浣碧背主的事,後頭那個還未開始實施的“木薯粉局”便作廢了。
雖然沒成,但並不妨礙她再借此給華妃上眼藥,順便給曹琴默開脫一二。
“臣妾想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因此才逃過一劫,不然一個謀害公主的罪名怕是跑不了了。”
“這都多虧了襄嬪,臣妾雖也知她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不希望女兒受罪。可她到底幫了臣妾,因此臣妾也記得她的一份好。”
皇帝道:“所以你才那麼幫她說話,還費心替她求得嬪位?”
只記恩不記仇,真是個傻姑娘。唉……
皇帝在心裡嘆了口氣,又揉了揉安陵容的臉頰,“你本就不欠她的,今後不許再想著幫她……”
“況且你幫她的已經夠多了,今後她再有事求你,直接一口回絕便是,或者乾脆別見她。”
“就說是朕的命令,你身子還沒養好,不宜見外人。”
安陵容乖順應下,“臣妾知道了。”
“臣妾雖憐惜溫宜,也覺得襄嬪到底還有一份慈母之心,並沒有一條道走到黑,還有改過的機會。”
“只是她想要投靠臣妾,臣妾是不會答應她的。”
“畢竟臣妾又不是要在宮裡和人勾心鬥角,整日想著什麼陰謀算計,所以才不需要誰的投靠呢。”
她笑盈盈道:“臣妾有皇上就好,臣妾相信皇上定會護臣妾周全的……”
見她一臉單純期待的模樣,皇帝又不禁想起從前的擔憂。
後宮的陰謀算計,他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他本想教會她自保,可……
容兒終究是心太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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