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見皇帝似乎又對曹琴默起了殺心,安陵容連忙扯了扯皇帝的衣袖。
安撫道:“皇上是不是想多,臣妾瞧著襄嬪並沒有想要算計臣妾或是打什麼壞主意的樣子。”
“若是不然,她也不會在臣妾面前那麼坦蕩,直接將接觸過臣妾宮裡人的事告訴臣妾。”
縱然聽安陵容這麼說,皇帝卻依舊不相信曹琴默會沒有算計。
他道:“她心思一貫深沉,焉知這不是她故意算計,目的是為了取信於你?”
安陵容撇了撇嘴不樂意道:“皇上也太小瞧臣妾了,臣妾雖想後宮姐妹都能和睦相處,可是也並非是誰都能相信的。”
“臣妾只是見襄嬪的確有悔改之意。沒借著梅清算計臣妾,反而能將與臣妾宮裡人來往的事告訴臣妾讓臣妾有個警醒。”
“想來從前的事她也不會再犯了,陛下不必對她抱有成見。”
皇帝冷笑,“你自個兒說的不會輕信她的,可你瞧瞧,你如今都已經開始替她說起好話來了。”
“若再同她接觸幾回,怕是真要被她哄得團團轉了。”
“哼。”安陵容輕哼一聲,不滿道:“難不成在皇上心裡,臣妾就是個蠢笨,任人愚弄的?”
許是顧忌著還有宮人在,她還要點面子,說這話是聲音刻意放輕些,鬧彆扭的話聽著柔柔的。
她說完扭過身子不看皇帝。
半晌,卻沒聽見皇帝再開口,她又忍不住將身子扭過來,便見皇帝正深深地望著她,眼底帶了點眷戀和無奈和疑惑……
“難道皇上真是這麼以為的?”說著她癟了癟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皇上真覺得臣妾蠢笨不堪任人愚弄?”
皇帝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目光中帶了些愛憐,“自然不是。朕怎會這麼以為呢?”
“容兒聰慧,只是心思單純,又過於良善,朕擔心你架不住旁人有心算計。”
就如純元聰慧善良卻也免不了受到旁人的算計。
算計之事,從來都是有心算無心,而且也是防不勝防的。
“臣妾才不會呢,臣妾可警醒著呢。”安陵容輕哼了一聲,臉上浮現出幾分得意,“除了來道謝,臣妾可還猜出襄嬪來這一趟的其他目的,臣妾才不會答應她。”
她這一得意起來的神情,和方才鬧彆扭的模樣宛若兩個人。
說來她刻意壓著嗓子說話時嗓音與純元有七分相似,但相貌卻與純元半點相同都沒有。
可前面她扭過身子不高興的神情卻叫皇帝覺得熟悉,恍惚間想起純元。
明明此前安陵容也曾這樣與他鬧過彆扭,使過性子,可只有這回叫他想到純元。
或許是因為從陵容身上瞧見與純元一樣的良善卻被人利用,才叫他聯想到純元。
彷彿有一回純元也曾這樣,因為心善替一位側福晉還是侍妾說話,他提醒她小心,純元好像鬧了點彆扭……
只是依著純元的性子應當不會同他鬧彆扭才是,或許是他記錯了,畢竟純元已經故去好多年了。
有些小事他早已記不清了,只記得當初純元的美好,至純至善,完美無缺……
比起容貌聲音等外在的相似,皇帝還是覺得陵容與純元相似的良善、赤忱之心更為可貴。
不過雖然方才安陵容和純元鬧彆扭的嗓音和神情恍然間有些相似。
可皇帝還是覺得安陵容如今得意起來的模樣瞧著更加動人。
皇帝拉回飄遠的思緒,笑問:“你不是說她沒有算計,你沒打別的主意嗎?”
安陵容道:“臣妾說得是她沒打壞主意。”
皇帝冷笑一聲,“難道她還能打什麼好主意不成?”
在皇帝看來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