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鑑。”
安陵容見梅清這麼巧言善辯,不由感慨:真不愧蘇培盛親自挑選的人,還真是唱唸做打俱佳,只當奴婢太屈才了,得送去戲班子裡才不算辱沒。
不過這宮中又何嘗不是個巨大的戲班子?這裡頭人人照樣是都會作戲。
戲臺子已經搭上了,安陵容也適時將戲接著往下唱。
她面露惶恐,緊緊抓住皇帝的衣袖,有些語無倫次道:“皇上臣妾沒有!您千萬別聽信這奴婢的胡言亂語,臣妾肚子裡的孩子好好的呢,太醫隔兩日便會給皇上您回稟一次,您是知道的。”
皇帝握住她的手安撫她道:“放心,朕信你。”
梅清立馬道:“皇上您怎麼能夠信儷嬪的話,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假的,您只需傳太醫來一診脈便知。”
華妃連忙道:“是啊皇上,儷嬪肚子裡是否有皇嗣只須傳太醫來一診脈便知,還是傳太醫來瞧瞧吧,也好還儷嬪一個清白。”
皇后道:“皇嗣之事不可輕忽,皇上還是傳太醫來看看吧,今晚儷嬪也受了驚嚇,也該讓太醫來給她瞧瞧。”
安陵容輕輕扯了扯皇帝的衣袖,“既然皇后娘娘和華妃娘娘都這麼說了,皇上便宣太醫來給臣妾瞧瞧吧。”
“正好臣妾肚子也被這奴婢氣得有些疼了。”
安陵容一說肚子疼,皇帝立馬道:“還不快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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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嬪囑咐道:“儷嬪肚子疼,趕緊宣素日為儷嬪照料龍胎的太醫。”
她想的是一直照料安陵容的太醫,自然對安陵容的狀況比較熟悉,這種關鍵時刻自然得宣熟悉的太醫來。
華妃輕哼一聲道:“敬嬪這是想要袒護儷嬪?”
敬嬪道:“嬪妾不知娘娘在說什麼。”
華妃嘲諷道:“那奴婢不是才告發儷嬪是假孕嗎,若儷嬪真是假孕那麼久還未被發現,不就說明她一早就買通照料她的太醫了,才能讓他作偽證,偏偏你又叫宣那太醫……”
敬嬪連忙道:“嬪妾並未想那麼多,只是擔心儷嬪,想著熟悉儷嬪身體狀況的太醫來診治會更好……”
華妃嘲諷道:“呵呵,你沒想那麼多。”
沈眉莊道:“如今太醫都還沒來,華妃娘娘就認定儷嬪是假孕,連收買太醫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未免太心急了吧。”
華妃笑著諷刺道:“事到如今,惠貴人還是這麼護著儷嬪,當真是姐妹情深啊。”
沈眉莊淡淡道:“我們之間的事不勞娘娘費心。”
華妃冷哼一聲又想開口,便被皇帝打斷。
“好了,吵吵鬧鬧地做什麼,若是不想繼續呆在這兒的就都回去。”
他皺著眉頭訓斥完,又吩咐,“將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都宣來,還有將負責照料儷嬪皇嗣的劉畚也召來。”
皇帝吩咐完便牽著安陵容往屋內走,等太醫總不能站在外頭等。
也沒等多久蘇培盛便請來了當值的四個太醫。
四個太醫行過禮之後,皇帝問道:“怎麼不見劉畚?”
蘇培盛連忙道:“劉畚劉太醫今日告假回家,奴才已經派人去他家請他了。”
皇帝眉頭微蹙,微微揮手讓他退下,然後對四個太醫道:“給儷嬪瞧瞧,龍胎可有不適。”
四個太醫中比較年長的章彌先替安陵容把脈,半晌後他才道:“儷嬪娘娘胎像略有不穩,似是方才動氣所致。”
“什麼?”華妃大驚失色,喃喃道:“怎麼可能?”
她聲音並不大,但還是叫她身邊的皇后聽到了,皇后問道:“華妃你說什麼不可能?”
皇帝聽到皇后話也皺著眉頭看向華妃。
在外頭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