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自然是對年羹堯的。
如今他的確需要透過華妃來穩住年羹堯,可是叫安陵容這麼一說,只叫他覺得心頭氣悶地慌。
雖然許多事都是他自己權衡利弊之後做出的決定,可是作為皇帝不能隨心所欲,還得受制於人,便足夠令他不快。
再加上如今年羹堯越來越跋扈,隱有不臣之心,皇帝自然更加惱怒。
連帶著對華妃也不由遷怒幾分。
皇帝寒著臉,冷斥道:“後宮與前朝之事怎麼能相提並論。年羹堯既作為臣子,忠心便是他的本分。”
不論他寵愛華妃與否,年羹堯都該對他忠心,這是他為人臣子的本分。
可是很顯然年羹堯如今並未盡到他的本分。
安陵容勉強笑了笑,“既然皇上心中自有決斷,臣妾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皇帝臉上的寒意褪去,溫聲道:“方才朕不是在對你發火。”
安陵容微微點頭,“臣妾明白。”
她安慰皇帝道:“臣妾知道皇上也有皇上的無奈,許多時候為了大局不得不忍耐。但臣妾相信皇上不會忍耐太久的。”
皇帝聽罷,心口的悶氣不知不覺消散了些,終究還是有人懂他的不易。
平復好心情,他才對安陵容道:“朕瞧著你如今倒是能看透許多……真是越發長進了。”
朝中之事終究不能和安陵容提太多,因此皇帝刻意轉化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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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自然隨他,聞言輕笑,“多虧了皇上的教導,不然臣妾如今連最簡單的詩篇都不通呢。”
皇帝感慨,“朕才只教導你一個月不到,你就進益這麼多,也是你自己天賦過人。若是三阿哥像你這樣一點就通,那倒不必朕費心了。”
提到三阿哥,皇帝又是覺得頭疼。
雖然初登大寶,但他如今年歲已經不小了,可卻沒有一個像樣的繼承人,著實叫他煩惱。
也是三阿哥實在難堪大用。
安陵容笑著柔聲道:“皇上對三阿哥寄予厚望,自然多費心些。”
想到三阿哥的不中用,皇帝眉頭緊皺,不悅道:“朕對他多費心,他卻不明白朕的用意,只埋怨朕過於約束他苛責他。”
安陵容勸慰道:“如今三阿哥還小,再長大些肯定能明白皇上的苦心,到時候他自會勤勉。”
“哼。”皇帝冷哼一聲,“都十九了還小,朕瞧著他是難成大器了。”
啊?三阿哥都十九了?
安陵容雖在光幕中看到過三阿哥,可是他不是在被皇帝訓斥,就是在被齊妃拉著手說長高了,亦或是皇后各種管束……
她本以為三阿哥年歲應當不大,左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不然心智怎麼會那麼不成熟。
可是既然三阿哥都十九了,為什麼還未娶妻呢,安陵容記得三阿哥娶福晉是在好幾年後。
安陵容把自己這個疑惑問出口。
皇帝道:“他如今便這般懈怠,娶了福晉怕是更沒有精力好好讀書了。且皇后也請人幫他算過,弘時不宜過早成婚。”
安陵容想到皇后那個名叫“青櫻”的侄女,如今怕是十歲不到,還不能參加選秀,更做不得皇子福晉,皇后莫不是要等她侄女長大……
可是隻因一句頂撞,皇后也沒再讓她侄女嫁給三阿哥啊。
真是奇怪。
安陵容想想對皇帝道:“臣妾位卑倒是不好多置喙什麼,只是如今三阿哥年紀也不小了,皇上若是能為他選位端莊賢淑的福晉在他身邊時常督促,或許三阿哥能有所進益。”
皇帝也忍不住思考安陵容的話,覺得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弘時若是能有個厲害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