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包拋在一邊,專心致志地研究起自己腰間這個新荷包。
擺弄完荷包之後,皇帝又道:“容兒一而再再而三地為朕帶來驚喜,朕如今真有些好奇,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皇上的誇讚臣妾受之有愧,臣妾不會的事多了去了。”安陵容說著從另一邊拿起一本書。
皇帝瞧是一本《詩經》。
她拿著《詩經》嘆了口氣,“就比如這個,臣妾的詩書就很是不通,學也學不明白。”
皇帝道:“這有何難,你若想學朕教你便是。”
安陵容如今已經是嬪妃了,自然不便請人來教她讀書,所以皇帝想著便由他自己來教。
安陵容沒想到今日自己不僅得不了空閒,還把日後空閒的時間給安排出去了。
偏生她自己也清楚能與皇上多些相處的時間,對她而言只有好處。
所以哪怕今後需要偽裝的時間更多了,安陵容也是願意。
不過她還是假意推辭一下,“若是由皇上來教導臣妾,會不會耽誤皇上處理朝政啊?”
“若是皇上因為臣妾耽誤了朝政,臣妾百死莫贖。”
皇帝笑道:“你放心朕教導你的時間還是有的。”
安陵容秀眉微蹙,“可是處理完朝政皇上也要休息啊,何必將時間浪費在臣妾身上?”
“朕教導你便當作是放鬆了。”皇帝溫柔道:“何況朕不覺得將時間花費在你身上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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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臉頰微紅,眉眼卻帶著笑,“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那今後還請皇上好好教導臣妾。”
皇帝道:“你可是朕的頭一個學生,說不定也是最後一個。朕自然會好好教導。”
無論歌、舞、月琴、刺繡,安陵容都很精通,連才學沒多久的簫也能吹得極好,瞧得出,她是個在各方面都天資不凡的。
所以皇帝不禁期待起由自己教導安陵容會將她教成什麼樣子。
他想著看向安陵容的目光滿是期待,彷彿望著一塊璞玉即將被他雕成稀世美玉。
“皇上也放心,臣妾學東西還是快的。”安陵容語氣帶著淡淡的驕傲。
無論是刺繡、調香還是驚鴻舞,她都學得極快,而且也做到盡善盡美。
當然她這麼說不是為了自誇,而是——
她又道:“當初與母親學刺繡的時候,母親也誇臣妾學得快。”
安陵容還不習慣稱呼娘為“額娘”,不過她今世也是漢人,所以叫孃親、母親都沒有錯。
皇帝道:“原來你的刺繡是同你母親學的。”
安陵容笑笑,“臣妾母親是蘇州有名的繡娘,她繡技乃是臣妾見過最好的。”
一般來說,刺繡也是有技藝針法傳承的,如果只是自己琢磨,
以安陵容如今的年齡,是不可能達到這樣高的水平。
不過皇帝並不在意她是和誰學的刺繡。
聽安陵容提起,他也順便感慨一句,“原來你母親竟是蘇州繡娘,怪不得你的繡技這般出眾。”
蘇繡同樣是易學難精,學來繡點花葉並不難,可是要想繡出真正聞名天下的蘇繡繡品來,卻不是一件易事。
因此每年蘇州進貢的蘇繡也沒有多少。
安陵容道:“皇上覺得臣妾的繡技精湛,那是皇上沒見過臣妾母親的繡技,母親曾經繡出過價值千金的繡品,只是因家中變故便賣了。”
所謂變故,不過是為了給她那負心薄情的爹捐一個官,還是個芝麻大的官。
聽安陵容一直稱讚她母親,皇帝便順著她道:“若是有機會朕倒是要瞧瞧安夫人被容兒誇讚地出神入化的一手繡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