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的命是吃了頓火鍋救回來的你信嗎?我本名趙非翔後改名趙桓陽,是個地地道道的重慶崽兒,都說我們這裡自古就是流放地,沒出過多少文人騷客,可謂是文比不上蘇杭,武鬥不過冀豫,此話雖有道理但不全然如是,重慶有句俗語叫:“手來了手斷,腳來了腳斷,腦殼來了七不籠聳西趴爛”足見我巴渝男兒之血性,而我本是個例外,直到那日我中了死老太婆的“陰陽摳”吃下了這頓要命的陰陽子母鍋,只剩七日可活,誰曾想破解之法竟深藏於這八卦九宮格中。
ps:為保證原汁原味,我會在對話中多用重慶言子兒,如:闊得平、燈晃兒、我兒麻、襖卵犟。當然我都會在後面加上註釋的,嘿嘿!
我出生在巫縣,家裡很窮,父母也沒啥文化,往上倒騰三代也沒出過個像樣兒點的人物,祖祖輩輩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八七年的時候一位來自大洋彼岸的海歸大叔在春晚的舞臺上以一曲《冬天裡的一把火》風靡全亞洲,俘獲無數當代少女的芳心,引領了新時代潮流圈的風向標,我老媽恰巧也在那一年產下一子,也就是我。
我是個早產兒,老媽當時沒有心理準備一直使不上勁兒,一群醫生急得是束手無策,這時樓下院壩正好再回放春晚,費大叔的歌聲響起,老媽有了動力,大喊一聲將我“掙”了出來。為感激費大叔關鍵時刻給予的鼓勵,說什麼也要給我取個偶像的名字,老爹是個耙耳朵只得答應,我便有了先前的名字。
可能是早產的關係我先天就比同齡的孩子體質差一些,十分瘦弱還有雞胸,就是胸骨向前凸起,好在精神狀態很正常,記憶力也特別好,父母覺得孩子還挺聰明也就沒當回事兒。
在我們當地每年都會在春節期間組織鄉民祭祖,與別的地方不同的是,祭祀是在晚上進行的,大家要提前準備好香燭、紙錢、紙人、燈籠由村長帶隊步行前往,且不能攜帶女眷,宣告一下可不是打拳,當時村裡開蒙晚,社會主義的光芒還未完全照進咱們這土疙瘩,據說現在有些村子還保留著這樣的習俗。
我第一次參加是在我四歲那年,恰逢村裡龔家老大外出打工時出了意外,人沒了。。。
這人也真是慘,八〇年代打工潮進城,在工地上摸爬滾打了近十年,風裡來雨裡去的,好容易熬成個工頭兒,日子剛有起色,沒想到有天午休時,自個兒在工人棚裡打盹,忘了關燒水用的“熱得快”,把屋給燃了,被活活燒死在裡頭。
好在消防人員處理及時,人雖沒了但屍首還算健全,該在的都在,就是被秋得有點黑,肚子上還裂開了道大口子,據現場有經驗的人看了之後,說這是他動手術時留下的刀痕,讓高溫給燙開了。
那個年頭法制還不健全,工地上死個人根本不算啥大事兒,要是一年下來沒人死,那才奇了怪了,就拿他們工地來說吧,把龔老大算裡面今年已是第四個了。
人命不值錢,處理起來也簡單,幾個帶著紅袖章的包工頭讓遇難者家屬簽了字,從腋下的公文包裡抽出一沓錢,數都懶得數,遞給他們就算了賬了,就這態度你還不能鬧騰,否則這點錢也沒了。
家屬只得自己掏錢將人運回村裡,正值臘月,抬回來的時候都硬了,這種橫死之人戾氣很重,村長決定藉由祭祀順便為龔老大出殯除除晦氣,順便提一嘴我們老家把龔唸作jiong,為啥這樣念我也不知道,不過確實挺帶感兒的。
:()巴怪談之陰陽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