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胖子跟幾個小道士向一眾香客賠禮謝客,不多時大殿內就變得空空如也了。
覃仙娘伸了個懶腰,也不急著搭理我們,轉頭朝胖子喊道:“正兒,把今天兒的收成拿過來給我看看。
胖子聽罷,滿臉堆笑地從懷裡掏出一大疊紙鈔,理了理後,樂呵呵的交到覃仙娘手中。
“師傅,剛才那個算姻緣的可真是大方得很呢,我用您說的方法,只管用手指亂搓,他竟然給了這個數!”
胖子左右手食指交叉賣力地比劃著。
覃仙娘欣慰地點了點頭,輕輕摩挲著鈔票的表面,彷彿能感受到每一張的溫度。
她貪婪的樣子,讓老爹老媽不禁懷疑起她的本事。
苟老五擔心他兩人又要做啥衝動事兒,便整理了一下情緒,換做一副奴才相朝著覃仙娘迎了上去。
“師姐,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的。。。額這麼的風姿綽約啊!”
這奉承手段如此拙劣,覃仙娘自是不吃他這一套,斜眼看了我們幾人一眼說道:“我已經聽正兒說過了,這小子得了撒子癔病,讓你苟大先生都束手無策,屈尊前來。”
覃仙娘出言擠兌,苟老五也不惱怒,陪著笑說道:“師姐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敢在您面前自稱先生,您都是這麼大場子的主事兒了,我那點小伎倆簡直就是班門弄斧,都不夠看的,只是這孩子跟我有緣,還望您發發慈悲,不吝賜教。”
“切,少拍馬屁,這場子不是我的,是縣政府賞臉,給我這老婆子安排的安生處罷了。”
“那也是您造化無窮,竟然能得到縣政府的賞識,不像我只能龜縮在山裡賣點花圈紙人啥的。”
“行老,行老,我們只是加入了周易學會而已,什麼政府賞識,說正事兒吧!”
苟老五平日心高氣傲,想不到在這覃仙娘面前卻處處碰釘,尷尬的咳嗽一聲隨即說道:“剛才您的高徒也說了,這孩子得了癔病,實則是被人拿去煉了陰童。”
“撒子也?煉陰童?!”覃仙娘眉毛一擰,打斷了他的說話。
“是啊,這孩子已經做了放神儀式,氣血嚴重不足,我無奈之下讓他服了陰丹,吊住性命,若你再不出手,怕是很難挺過後天了。”
說完朝老爹老媽直使眼色,兩人雖會意,但似乎對覃仙娘還抱有懷疑,隨聲附和著說道:“對頭對頭,希望你老人家,發發慈悲,救救娃兒嘛!”
覃仙娘輕哼一聲,沒去理會夫妻二人,而是笑著對我招招手說道:“么兒,過來,讓奶奶看看!”
我猶豫著要不要過去,見苟老五衝著我直點頭,只得忐忑上前。
覃仙娘先是摸了摸我的額頭,又將眼皮子翻起來看了看,最後讓我伸出舌頭,用黃岑岑的指甲在上面掛下一點舌苔,湊近鼻子聞了聞。
“嗯~~這娃兒,豈止是氣血不足,怕是連魂魄都不穩老,最多到明天,必死無疑。”
老爹老媽聽了這話,差點直接給覃仙娘跪下,老媽聲淚俱下地說道:“請仙娘救救我娃兒,我們兩口子做牛做馬都難報您的大恩。”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苟坨子,你既然來找到我了,是不是覺得我能救得了這娃兒?”
苟老五這次沒有在繞彎子,很直接地回道:“那肯定的,這放神儀式,說白了就是“捻魂填命”之法,這師姐想必也是知道的,可這法我確實是不會,這才來勞煩您老人啊!”
“哼哼哼,這等害人的邪法,你怎麼如此肯定我就一定會呢?”
苟老五正色道:“說實話吧!師姐您會不會這法,我確實心裡沒底,可您好歹是曾經窺探過天書堂奧之人,這小小的厭勝術,怎麼可能難得到您?”
此話一出,覃仙娘心頭一凜,拔高三分音調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