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的面部有很多傷口,表情驚恐,顯然死前受過不少折磨,甚至上面的鮮血還在流淌。
張震打了一個響指,頭顱瞬間變成兩半。
似乎還是不夠解氣,他開始不停地打響指,頭顱被斬得越來越碎。
急促的響指聲,在房間裡迴盪,像一首激昂的葬歌,歌頌著勇敢的戰士。
直到頭顱快要變成肉泥了,姚平謨開口阻攔:“夠了!待會不好收拾了。”
他用塑膠袋將桌上那坨已經不成形狀的肉包起,扔進了垃圾桶。
“你們倆越來越不像樣了,這裡還有孩子呢。”
“姚叔叔,我沒事。”張媛擺擺手“既然他殺了李醫生,就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姚平謨抬手輕輕在張媛的腦門上敲了個栗子,溫柔地說:“你還小,不該像我們一樣,被仇恨貫穿人生。”
他推著張媛向外走去,轉過頭跟剩下的兩人說道:“為了防止破世未來的花朵再被你們倆汙染,房間留給你們了。”
張震沒有說話,倒是梟,彷彿剛才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地端起茶杯喝水。
“看你的樣子,所謂的記憶實驗失敗了?”
張震側靠在桌邊,這能讓他手上的胳膊好受點。
“沒有失敗,甚至可以說很成功,成功到我原本會變成一個沒有任何記憶的野獸,然後被人秘密處理掉。”
鷹臉面具後發出一聲冷笑:“這樣就可以徹底逃避自己的過去,放下所有的仇恨,重活下一世了。那你又怎麼回來了?後悔了?還是覺得單純不想死了。”
梟的話沒能影響張震的情緒,繼續說道:“又是姜凡,他治好了我,還幫我把以前的記憶找回來了。”
聽到姜凡的名字,梟手裡茶杯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他最近怎麼樣?”
“他有本事把我治好,自己卻還是失憶,過得挺開心,身邊又聚集了一群鬼咒者,和以前一樣。”張震漫不經心地抱怨。
“不論再清楚記憶多少次,王就是王,總會吸引來隨從的。”梟喝了一口茶。
張震用剩下那隻健康的手臂撐住了頭,問道:“我怎麼覺得你還挺欣賞他的?他不是你的仇人嘛?”
他繼續說:“以你的實力,現在去殺他,輕而易舉,為什麼遲遲不動手?”
梟的手按在了張震骨折的胳膊上,黑色的霧氣從他的手心湧出,包裹住了傷口。
斷裂的骨頭高速地在恢復。
“你始終沒能搞清一件事,姜凡只是我們報仇過程中必須要殺的人,我們的真正仇人從來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所有的鬼。我們所遭受的所有痛苦,不論是因為鬼咒者還是鬼具,其根源都是鬼。”
梟繼續說道:“破世自始至終都是為了徹底殺死鬼所成立的,只不過我們順帶向這個世界報仇。”
“徹底殺死鬼。”張震活動了一下被治好的胳膊“這是真的能做到的嘛?一直都是你在說,沒有任何事實能夠證明鬼是能夠被殺死的。”
梟沒有著急證明什麼,還是反問:“你知道為什麼鬼要詛咒人類嘛?”
“大家不是都說這是鬼的惡趣味嘛?他們詛咒人類,讓人類獲得一些特殊能力,他們躲在幕後欣賞這些能力帶來的後果。”
鷹臉面具緩緩轉動:“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的原因是,鬼咒者是鬼在現實世界的投影,只要還有投影,他就無法被徹底消滅,只能被封印。”
張震顯然不相信這段話。
“那照你這麼說,那為什麼鬼不多詛咒點人類,從而達到不死。”
“他們只能詛咒有執念的人類,況且也不是所有的鬼都想要永生。”
張震覺得梟的話越來越離譜了,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