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推開了王建宇,開什麼玩笑,張震和自己算半個親兄弟,他爸媽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如果真的去世了,自己肯定立馬就知道了。
可當他撥出張震媽媽的電話號碼後,電話那頭卻傳來空號。
一定是張震媽媽換手機號了,姜凡安慰自己道。
可換成張震的爸爸的手機號時,同樣還是空號,姜凡隱隱約約有些不安起來。
他衝進實驗室內,此刻的張震全然沒有了緊張感,一直嚷嚷著肚子餓,正朝著蔣雲舒點菜呢。
姜凡原本想直接問,但總覺得不太好,換了個角度,婉轉地說:“張震你爸媽最近還好嘛?”
“他們當然過得好啊,兩個人一直在國外生活,估計到處旅遊呢,過年的時候都沒給我來個電話。”張震有些不解“怎麼了怎麼突然問我爸媽?”
“奧,我就是好奇問問,我看你好久沒說你爸媽的事了。”
張震思索了一會,說:“你別說,還真是,我好像很久前發的資訊我媽還沒有回,不過以前也這樣了,他們是考古學家,經常要去些沒訊號的地方,等你把我治好了,我得打個電話給他們,看看他們最近咋樣了。”
“嗯。”
姜凡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實驗室,這個訊息帶來的衝擊讓他有些緩不過來,腳下一軟靠在了牆壁上。
王建宇上前一把扶住了姜凡。
“你沒事吧?”
姜凡搖搖頭,他大概猜到了張震為什麼要參加記憶消除實驗了。
“你們這個實驗可以定向刪除記憶嘛?”
“實驗還處於一個不可控階段,我們無法刪除固定選中的記憶,只能大概將對方半年到一年的記憶清空。”
通道的那頭,娜緹婭一路小跑地衝過來。
“嘿,姜凡,你幹嘛呢?咋這麼憔悴。”
姜凡有氣無力地靠在牆壁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沒事,可能就是累了。”
“累了就要多……”
娜緹婭的話被嘶吼聲打斷,她的臉陰沉了下來。
她一腳踹開實驗室的大門。
“誰啊,誰在鬼叫。”
實驗臺上的張震不停地扭動著身軀,嘴巴大開大合,猶如一頭飢餓的困獸。
姜凡也衝了進來,看到再次發作的張震,急忙向蔣雲舒詢問道:“怎麼回事,他怎麼又發作了。”
蔣雲舒推了推眼鏡,手上拿著張震的檢測報告,說:“現在的他已經進入了空白者的中期了,遺忘的東西會越來越多,再不沒有治療的辦法,他可就要徹底淪為空白者了,到時候他的大腦徹底萎縮,我們就無力迴天了。”
一群穿著實驗服的工作人員上前按住了不停掙扎的張震,終於又是一針鎮定劑,這才讓他安靜下來。
看著好兄弟昏睡過去的樣子,姜凡心裡一陣不是滋味。
小時候老薑一直在外頭忙工作,姜凡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張震爸媽幫著照顧的,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原因突然去世了,姜凡也感到真真切切的心痛。
他責備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了解,為什麼沒在張震參與實驗之前攔下他。
“如果你們分析規列的藥品,是不是就可以治好他了。”姜凡看著蔣雲舒問道。
“如果規列的藥品真的有效,我有四成的把握徹底治好他。”
“四成?這也太少了吧,娜緹婭你還有其他辦法嘛?”姜凡求助的眼神看向娜緹婭,因為他知道這裡娜緹婭說了算。
可娜緹婭一臉玩味,說:“可我為什麼要救他?”
“你和我不是朋友嘛,他也是我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不也是朋友嘛。”
姜凡的聲音越來越低,他也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