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新節目的臺本,你記得看一下,我回去了。”
說罷,黎清“啪”的一下摔門而去,眼底的憤恨都要溢位來了!
你可以質疑我的能力,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
賀舟雙手環抱著,在那兒嘖嘖的稱奇,“阿清的臉皮真薄,被我說中心事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正對著賀舟的液晶電視剛好倒影著他的側臉,他烏黑的頭髮長到脖子根,中間撩開的劉海,剛好露出他光潔的額頭,那一雙劍眉之下的是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那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格外的招人,說他是明豔動人,絲毫不為過。
用電臺同事的話來說,那便是好好的帥哥為什麼長張嘴?
深夜。
夜幕之下的城市就像一隻休息的巨獸,連帶著外面明亮的路燈都熄滅,街道安靜極了只能聽一陣陣呼呼的風聲,空曠的街道偶爾有一、兩輛車飛快駛過。
賀舟蜷縮著身體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的身上蓋著一層薄被,而聞璟則是老老實實躺在他的身側,毛茸茸的小腦袋緊緊的貼著賀舟的後背,這一幕格外的溫馨和諧。
月光透過薄紗照了進來,剛好灑在了暨白的身上,它懶洋洋的躺在視窗的貓爬架上,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小爪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抓撓著纏繞著貓爬架的麻藤。
“啞—啞。”
它的背後突然傳來了怪叫聲,嚇得暨白悚然的回過頭,只見數只烏鴉騰飛在天際,嘴裡發出嘶啞難聽的叫聲。
那擺放在床頭櫃上的玻璃水杯無預兆的晃盪起來,水面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暨白忍不住擰起了眉頭,這水怎麼會無故晃動呢?
它輕車熟路的跳上了賀舟的床鋪,用小粉爪摁壓著他的臉頰,試圖把賀舟喊醒過來。
賀舟哪想到那麼多呀,他長臂一伸,直接把煩人精摟入懷中,嘴裡還嘟囔著一句“小白,你別鬧。”
暨白:“……”
起來,笨蛋!
玻璃杯裡的水晃盪越來越厲害,彷彿不止是玻璃杯裡的水在搖晃,而是整棟房子都在劇烈搖晃著。
暨白瞳孔一縮,它毫不猶豫的朝著賀舟的手腕咬了一口。
“嘶。”賀舟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白,你在做什麼呀?”賀舟大聲指控道。
“咚。”
劇烈的晃動直接把牆壁上的壁畫晃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此刻的大樓就像風中扭動的樹幹來回的搖擺著。
這一聲巨響,直接把賀舟嚇回神了,他趕忙開啟床頭燈檢視情況,那放在床頭櫃上玻璃杯已橫倒了下來,杯內的水濺了一地,聞璟茫然的抬起頭,一副半夢半醒的模樣。
這暖黃色的吊頂燈一開啟,使得場面變得更加恐怖,賀舟頭頂上的吊頂來回搖擺著,房子裡更是發出“咚咚咚”的“怪叫聲”,暨白一向最喜歡的貓爬架“哐哐哐”的往下砸,地板劇烈的顫抖著。
這是?地震了?
這個念頭在賀舟腦海裡一閃即過。
快跑!
快跑快跑!
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前往樓下的開拓地帶。
他猛地的拍醒聞璟,在那一陣晃動結束以後,他把暨白牢牢的抱在懷裡,給聞璟下達了指令,“阿璟隨行!”
聞璟是一條訓練有素的德牧,它不僅能夠聽懂賀舟的話,而且它的服從性極高,只要賀舟給它下口令,它便會在第一時間服從。
在這個生死一線的時候,賀舟都顧不上換衣服,他毫不猶豫的開啟大門,帶著暨白與聞璟直奔逃生梯,在這種時候電梯是萬萬坐不得的。
所幸他們家所在的樓層是六樓,靠體力跑的話,他們還是能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