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
賀舟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那翻江倒海的怒意凝聚在他的眼底。
賀草書眯著眼眸,冷哼道:“怎麼?你以為我不能打你嗎?我可是你的叔叔,你日後還得仰著我的鼻息過日子,你最好給我收起這副德行!要不然,我下回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橫不橫了,沒教養的狗犢子!我媽就是給你剋死的!她做鬼都不會你這個狗東西!”
一向怯懦的賀舟卻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他仔細的打量著周圍人那一張張熟悉的嘴臉變成黑色鬼魅的笑臉,那肆無忌憚散發的惡意在這個時刻格外的明顯。
他把這一幕深深的刻在心裡,他那一雙緊握到發痛的拳頭忽然鬆開了,恢復了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只是那清澈的眼眸一派冷意。
總有一天,他會這些人統統踩在腳下!
那一個晚上,他在墓碑邊坐了很久,他的手指撫摸著冰冷的石碑,那情緒就在他的胸口一個勁的絞著,壓抑得他難以呼吸,他那紅通通的眼眸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了,他緩緩的摘下了手上佛珠,那被顧聞箏扯斷的佛珠,他一顆一顆的撿了起來,用紅繩重新穿了回去。
他頭抵著墓碑,把佛珠埋在墓碑邊的小土坡裡,“奶奶,接下來的日子讓它陪你吧。”
他站在墓碑前駐足許久,他默默的閉上了雙眸,“奶奶,接下的路,我會獨自走下去的。”
他重新睜開了那一雙眼眸,那清澈的眼眸在他的淚水裡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鋒利的眸子,接下的路,哪怕是千難萬難,他都會披荊斬棘、勇往直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清冷的月華給他披上了一層外衣,那一道孤零零的身影與他毅然決然的眼眸交相呼應著。
神明不佑,那就讓他成為自己的神!
“粥粥,在想什麼呢?我們該走了!”暨白輕輕撞著他的肩膀,提醒道。
賀舟腦海裡播放的老電影戛然而止,他緩緩的回過神來,“啊?哦,我就來。”
他趕忙追了上來,然而,整個人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暨白的眉頭微蹙,“你不開心?”
他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尖,毫不猶豫的否決道:“怎麼可能!”
他大膽的摟著暨白毛茸茸的腦袋,眉飛色舞的跟暨白炫耀著,“怎麼?你沒有看到我剛剛精彩的表演?那真叫一個大獲全勝啊!”
暨白直白的點破道:“你一撒謊就會揉鼻尖。”
賀舟:“……”
“沒有。”賀舟否決道。
暨白的臉貼了過去,那湛藍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他,“騙人,你的眼角有淚。”
聞言,賀舟心一緊,趕忙作勢往眼角一抹,然而,他的眼角乾乾的,哪有半點淚珠呀。
賀舟:“……”
這會的賀舟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當即就炸起毛來,他不滿的指控道:“你詐我?”
暨白撇開了視線,漫不經心道:“是你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的!”
賀舟:“……”
小白,你變了,你不再是過去那隻聽話的小貓了!
小貓咪不聽話怎麼辦?把他的小嘴親爛爛,讓他見識見識厲害!
賀舟是個行動派,那叫一個說幹就幹,他一把揪著暨白的長毛,把暨白拽了過來,對暨白的臉那叫一個瘋狂輸出,親得啾啾啾作響,就像打樁的啄木鳥似的。
飽受迫害的暨白:“……”
他下意識的用爪子抵著賀舟的臉頰,撇開了臉,“你不要這樣……”
賀舟一把拽下了他的爪子,臉上露出了“和藹可親”的微笑,“你反抗呀?你越反抗,我越興奮,我今天就是要把你的小嘴親爛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