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看著不遠處陷入混亂的党項軍陣,不由撫掌大笑。
“噴也,噴也,任你党項人兇惡如鬼,到頭來也還是抵不過這一瀉千里的威力。”
此時,軍陣中,党項人紛紛面如土色,一個個連站著都困難更不用說迎敵了,盾牌都快舉不住了。
兩翼還有繞陣騎射的輕騎兵不停射箭,造成傷亡。
遠處,周珏帶著人馬俱甲的五百靜塞軍開始慢慢加速,地面上的碎石子開始隨著他們的跑動而震顫了起來。
五百重騎兵別的不說,壓迫感確實是拉滿。
許是腹疼難忍,又或是騎兵的壓迫感太強,軍陣之中,不知是誰起的頭,只聽人群中一聲響屁聲傳來,隨之而來的是噗噗噗的聲音。
便聽不知是誰發出是舒爽的聲音,周圍的人則是罵聲一片。
“入恁娘,是哪個崩了我一靴子。”
“孃的崩了乃公一身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但這彷彿是一個訊號,陣中開始響屁不斷,在生死危機面前,再無人能有效控制自己的排洩慾,廉恥心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哪怕是死,也不能做一個憋死鬼。他們不再顧忌,人均化身噴射戰士,一時間整個戰場上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
一陣清風拂過,更是讓這股臭氣進一步擴散。
軍陣中,還有軍官試圖組織防禦。
“兄弟們,速速列陣,魯狗的騎兵要衝過來了,yue——”
周珏此時也是臉色微變,他有些微微後悔用一瀉千里了,他的系統倉庫裡還有好幾噸百草枯的。
可是他當時不知怎麼著,就是一瞬間鬼迷心竅了,選擇了這一瀉千里,這下好了,害人害己。
周珏手持長戟,運上靈氣向前猛的一掃,前方的空氣終於是為之一清。
而党項軍陣也近在咫尺,周珏看著前方的党項人,他們此時連腰都快直不起來了,談何阻擋。
五百靜塞軍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毫無阻攔地突破一道道軍陣,將陣型衝的七零八散。
党項兵們被這衝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那些還未被腹瀉折磨的失去意識計程車兵也在重騎兵的鐵蹄下紛紛殞命。
但更多的是倒在“雪”泊之中,抽搐著,失去了抵抗能力的党項軍。
兩側的輕騎此時也收起了弓箭,拔出長刀,取出布匹蒙上口鼻後,向著陣內衝來。
軍營前的這片空地頓時化作了血腥的屠宰場,失去抵抗能力的党項兵們紛紛捂著屁股,向後逃去。
周珏更是可以看見,有幾個武者仗著體力好,直接開始狂奔,一邊跑,一邊帶起無數尾氣。
周珏取出戰弓,瞄準他們便是幾箭,幫他們堵上口子,大家都是公平跑步,你們怎麼可以用氨氣加速呢。
不遠處,拓拔元洪捂著肚子,在幾個沒有中招的親兵攙扶下踉踉蹌蹌地跑著。
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著身後,真是活見鬼,這魯軍從哪搞來這麼多如此恐怖的瀉藥,竟然連武者都會中招。
“給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拓拔元洪咬牙切齒,用內力壓制著隆隆作響的腹部。
好在馬廄近在眼前,只要騎上馬,就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此時,突然響起一聲令拓拔元洪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聲音。
“拓拔先鋒這是要去哪啊?”
便見周珏手中從一頂帳篷後轉身而出,身後跟著幾名騎兵,手中還拿著奪自拓拔元洪的虎口吞金槍。
拓拔元洪一把推開攙扶著他的親兵,拔出戰刀。“周珏小兒,我與你不共戴天!”
周珏倒也是不急,示意拓拔元洪看看周圍。便見周圍營帳之間還有數十騎兵騎在馬上,手中弓箭對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