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只是動作依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偶爾偷瞄一眼吳尚和周珏,大氣都不敢出。
“我方才在外頭可是聽見你說我是個惡官,可有此事?”
吳尚眉頭一皺,心中暗忖周珏果然還是揪著這話不放了,他冷哼一聲,毫不退縮地回應道:
“是又如何?說了就是說了,我豈是敢做不敢當之人。”
“那還是哪個問題,我來了這徐州地界後,除去募兵練兵,剿匪除寇也就是打你們外,還做了什麼?”
思緒在腦內一閃,吳尚瞬間想起了那劉爺親信說道話,開口道:“你是不是殺了郯城中一個叫王彪的?”
周珏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沒錯,是殺了這麼個人。”
周珏坦然承認殺了王彪,這讓吳尚微微一怔,他原以為周珏會狡辯。“那你為何無故殺他?”
吳尚質問道。周珏放下筷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王彪此人,在郯城為非作歹,強佔民田,搶奪良家婦女,百姓苦不堪言。
我駐節郯城,豈能容此等惡徒逍遙法外?殺他,是順應民意,還郯城一片安寧。你說這等人該不該殺。”
吳尚聽了周珏的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波瀾。
他回想起在梁山時,自己對周珏的認知僅僅來源於他人的傳言,那些言之鑿鑿的話語如今在周珏的解釋面前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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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如此說,但空口無憑,誰能證明他的惡行?”
“郯城百姓皆可為證,衙門卷宗亦有詳細記載。你若是想查隨時都可以。”
“百姓可以為你們所逼迫,卷宗你們可以造假,怎能作為證據”
周珏見他開始詭辯,直接打斷道:“那你們憑藉那郯城劉爺的一面之言便言我是惡官又是何道理?”
吳尚被周珏這一質問,頓時語塞。他心中明白,自己確實僅憑劉爺等人的話就給周珏定了性,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見吳尚不開口,周珏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過話題道:
“你可知道為什麼你還有青巖山那幫子人我都沒有殺,卻單單殺了那梁山那批人?”
吳尚抬頭不解地看向周珏,周珏卻是給自己倒了碗酒,喝了下去道:
“魯圭,打戴家莊時,殘殺鄉民,如果情報所說不錯,你當時也在場吧?”
吳尚知曉此事確實是魯圭辦的不妥,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端起酒碗喝了下去。
“還有羅通,在梁山周邊的官道上,打劫過往商旅,不僅劫財,還濫殺無辜之人。
那些商旅本是為了生計奔波,卻被他殘忍殺害,貨物被搶,鮮血染紅了官道,使得那一帶的百姓人人自危,
道路為之斷絕,商貿無法正常進行,嚴重破壞了當地的民生。”
聽聞此言,吳尚張嘴反駁,“此事我也有所耳聞,只是那時我尚未上山,聽羅通兄弟說他只搶為富不仁之人。”
“那他怎麼判斷為富不仁之人,憑人家貨物多寡嗎?”
吳尚被問得啞口無言,心中雖仍想維護羅通,可也明白周珏所言在理,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只能悶頭又喝了一口酒。
“袁弘,他上山前於沛縣縱火焚燒民房,只為逼問出所謂富戶的藏金之處。火勢蔓延,數十戶人家流離失所,
吳尚,江湖上都管你叫打虎英雄,為百姓除去了那山上的惡虎,百姓聽聞你的名聲,都說你是這個。”說著周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吳尚微微一怔,沒想到周珏會突然提起這事兒,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被誇讚的些許尷尬,也有對過往的感慨。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不值一提。”吳尚悶聲說道,又灌了一口酒。
周珏一拍桌子,